其他的人玉現在也不太了解,暫時也不準備動,於是當天下午就將內院的所有仆婦召集起來,宣布了自己的任命,下人之中,有人圖個安穩度日,見是王妃的安排無有不應,也有的人口頭應了,背過身去卻嘀嘀咕咕,認為李媽媽是鳩占雀巢,占了本屬於王府老人的位置。
不管其他人怎麼說,總之任命即下,如何訓服下人端看李媽媽的手段了。
李媽媽將自己要將帶領的一幹人等掃了一遍,恒王府內院人很少,比當年杜家隻少水多,也就二三十人的樣子,而且大多是宏輝院的,心裏想道,若是連這幾人都製服不了,自己還是回宣州去別在京都給王妃丟人了。
玉相信李媽媽的能力,既交給她隻會給她背後撐腰,自不會多問。
而宏輝院是玉的根據地,自然更得嚴格把關,不管是灶上的幾個,還是打掃的,守門的,玉自是嚴格要求,除了那個青妍琢磨不定外,其餘人倒也老實,未曾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外院的管事都是李辰景的親信,玉自是不會動,隻是將杜方、杜謹插了進去,這樣一來,有個自己人在,做什麼也方便些,當然這些玉都是事前跟李辰景說過,得到他首肯的,對於王妃掌家的事,李辰景也對外院賬房和管事們鄭重說過,讓他們視玉如同自己,王爺都表明態度了,管事們自不會跟玉硬著來。
將王府各處的差使定好,玉將精力就專注放在了王府的賬目上。
如此忙碌了半個月,終於將賬目整理清楚,整理的結果嚇了玉一下嚇,原來李辰景這麼有錢!
光賬麵上的田產不下幾千頃,鋪子也有幾十個,一年光這幾項贏利就二三十萬兩。而且玉翻遍了幾乎所有賬冊,沒有發現寶慶樓的賬,要麼寶慶樓不是李辰景的產業,要麼就是李辰景另有一本隱秘的私賬。若是後者的話,那恒王府的進項就更多了,當然,恒王府每年的開銷也很大。
這隻是賬本上的數字,為了賬實相符,玉還去查了庫房,除了一些小物件的損壞、遺失外,基本上與賬本一致。連專門用來裝金銀的庫房也在李辰景的陪同下去看了一回,那真是金黃燦燦,蓬蓽生輝,晃得她的眼睛直發暈,竟是被李辰景扶著出的庫房,出了庫房還道,看個金銀都能看暈,真是古往今天第一人也!直氣得她想將黃金染成黑色的。
日子就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了一個月,恒王府的一應事務玉也處理的得心應手,玉也領到了第一筆薪水,直接存進了自己的小私庫,這是自己的勞動所得當然也省著花。
除此之外,她還收到了宣州家裏的來信,告知母親和兄嫂弟弟一行早已安全回到家中,不僅如此,杜遠真能通過門路為杜樓謀了一個府學的名額,惹得劉氏對他們一家感恩戴得,其他幾家眼紅,竟也輪翻找杜遠幫忙,想為自己家孩子謀個出路,杜遠隻好謊稱,樓在京都得了妹妹和妹夫恒王的喜歡,又念樓對近多有照顧,才囑托自己謀的這個名額,府學也是看在恒王的麵上才給了一個名額,再多隻怕沒有。
其他人自不會滿足杜遠的這個說法,仍三五不時去打攪一下,杜遠就讓母親和妻子不要理會,時間一久,那些人見確實沒用,心也就淡了。杜遠為利用了妹妹的名聲而冒歉,玉倒覺得無妨。
最後信中又提到一件喜事,原來嫂子陳氏回到宣州不久就診出了喜脈,全家都很高興,尤其是阮夫人,終於要抱孫子了。玉自是跟著高興,命人從庫房尋了許多好東西送去宣州。
當然喜事不隻這一件,梅不久也傳出了喜訊,她才比玉早十天出嫁,嫁到周家也不過才一個月多,這速度快的,讓她婆婆周老夫人直誇兒媳是個有福的,玉去周家看望梅時就見周老夫人圍著梅團團轉,這也不許那也不許,見玉來了梅像是見了救星,終於可以有喘息的機會了。不管怎麼說,能被婆家人看重,總是件令人感到幸福的事,即使梅在玉麵前抱怨,自己終日不得自由,但言語之間的幸福與滿足是如何也掩飾不住的,玉真心為她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