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管?”大約半個時辰後,如心終於在別院的走廊裏等到了林義天,“小姐呢?沒有找到嗎?還是主人已經發現了?”
林義天沒有說話,因為他也在猜測這個可能。
“林總管,您說句話呀。”如心看到林義天皺著眉頭,他的沉默讓她感到心慌。
“我沒有找到她,也許她在主人哪裏。”隻是也許,但是林義天在屋頂站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幾乎就已經確定了雪兒一定就在莫言的房間裏。
“在主人那裏?”如心尖叫,這代表什麼?雪兒被主人殺了嗎?她一直都記得剛進這裏的時候聽下些丫鬟們說過,隻要進入主人所在的後院禁地,就一定會被處置的事情。
“你先回去休息吧,雪兒姑娘不會有事的。”林義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步離開了別院。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深夜——
後院的燈火如同往常一樣亮了起來,外麵的雨也停了,但是風還在嗖嗖的吼叫著。
林義天站在中院的屋頂上看著後院的突然亮起的燈光,卻不能靠近。
因為這是規矩,他是這裏唯一一個可以進入後院的,但是卻隻能在白天進入。
雪兒會在主人哪裏嗎?林義天眯起眼睛看著那個唯一亮著燈火的房間,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他還是站在那裏一直望著,寒冷的風吹在他身上,但是他似乎一點感覺不到。
後院的房間裏——
“師傅,師傅。”雪兒躺在床上輕聲呼喚著,她皺起眉頭,感覺自己全身像火燒一般。
突然,有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住了她的嘴唇,她立刻迎上去吮吸,片刻便有一股清涼的液體流進了她的口中,也退去了她身上的熱。
“醒了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很低沉,也很溫柔,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迷醉感覺。
男人?雪兒突然睜開了雙眼,她驚恐的看著陌生的芙蓉帳頂,隨後將頭轉到了那個人的身上。
“莫言?”雪兒幹澀的喉嚨發出了沙啞的聲音,迷蒙的眼睛裏有之前的恐懼也有後來的震驚。
看到她醒了,莫言沒有再說話,隻是轉身離開了床前,走到桌前慢慢的洗手,在他將臉移向盆中的水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什麼,隨手拿起一旁的毛巾胡亂的擦了幾下之後就走到了書房裏。
“好好休息。”扔下這句話,莫言就關上了書房的門。
“我…。”雪兒想問他她怎麼會在這裏,但是無奈莫言已經關上了門。
雪兒坐起身來,看著房間裏這些簡單的陳設,這裏是誰的房間?莫言的嗎?他不是這裏的主人嗎?為什麼他的房間卻這麼的簡樸。
四周的擺設隻能用單調和簡單來形容,一張四方桌子配一張圓凳,桌子上除了一個茶壺和兩隻被子以外就隻有他剛才洗手的盆子和一旁的毛巾,再者就是她現在躺的這張床,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書房的燈亮了,雪兒看到莫言那高大的身影的映在門上。
掀開棉被,即使在房間裏依然感覺到外麵那像是要刺入骨髓的寒氣。
雪兒走到書房的門口,“莫言,我,我想回別院。”這裏是他的房間,她在這裏真的很不合適,更何況她今天早上才剛聽如心講完那席話。
書房裏沒有一點動靜,但是門卻吱的一聲打開了。
莫言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手中的鬥篷遞給了她,“我送你回去。”然後就走向了門口。
雪兒對他的行為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還是很快的披上了鬥篷站在了莫言的身後,隨後,她跟著莫言離開了後院。
他們在黑暗中行走著,雪兒根本分不清楚哪裏是別院,所以她隻能跟著莫言的腳步。
但是因為四周沒有一點亮光,所以雪兒走的很辛苦,好幾次都差點被腳下的裙子絆倒,但是即使在黑暗中,莫言也能準確的接住她的身體,拉著她繼續前行。
終於,雪兒看到了前麵微弱的燈光,“前麵有亮光了。”
“恩。”莫言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雪兒,“不要對任何人說你今晚見過我。”簡短的一句話,然後就消失在黑暗中。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雪兒還沒有來得及說感謝的話,更沒來得及問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好冷啊。”在莫言離開之後,雪兒才感覺到外麵的寒冷,她立刻往那燈光處走去,在剛走到走廊裏的時候,天上一個白色的身影飄到了她的麵前,嚇得她失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