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嘖了一聲,恍然大悟了屬實是。
“歡歡?”
聲音從後方傳來,虞歡轉身一看,男人膚色白皙,容貌清秀溫和,薄唇微張,清澈的雙眸裏滿是驚訝。
原來是謝俞。
許久不見了,他好像清瘦了些,一身青色竹紋長衫襯得男子多了幾分文人的風骨。
“好久不見,謝俞。”她笑著說。
男人愣了一下,隨後眉眼溫和,也笑著回她,說 : “……好久不見。”
……
“謝俞,你在這沒受什麼委屈吧? ”
虞歡坐在隔間的凳子上,伸手捏起一塊芙蓉糕吃了起來。
“沒有,有你的吩咐,他們倒是沒敢動我。”
謝俞嘴角輕揚,給她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哥肯定要擔心死。” 虞歡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隻覺得回味無窮,暗歎這花樓的茶倒是不錯。
“話說來,歡歡好像好久沒來了,是家裏事太多了嗎?”
“的確發生了件事。”
“哦? ”
男子單手撐著下巴,黑眸閃爍不定,抬眼看著她,神情疑惑。
於是乎,虞歡一股腦把花朝節那時發生的事全說了出來,談及完逆黨們格外凶狠的場麵後,還特意強調了她大發神通,把他們全都打趴下的過程。
謝俞靜默地聽著她講,不時點頭和附和,表情生動形象,著實是個合格的傾聽者。
被他那驚訝和不可置信的小眼神一看,虞歡眼裏的得意快要溢出來了,明晃晃的擺在臉上,簡直不要太明顯。
“那之後那幾天,歡歡都是歇在家裏嗎?” 謝俞驀然開口問她。
“對,都是歇在家裏。”
“……想必你的夫郎應該會很高興吧,能夠被自己的妻主陪著。” 謝俞低垂著眉,苦笑道 : “我在這裏,雖不用服侍女客,但不能出去,時常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
“看書的確可以打發下時間,可是沒個能說說話的人,還是靜了點。”
毫不誇張的說,那些天謝俞的心裏竟格外希望虞歡能夠過來看一看他。
雖然他清楚她是有家室的女子,但他絕對沒有和她夫郎爭搶的意思,隻是想稍稍占用她一點點時間,和他晚上說說話……
“今晚,你應該不回去了吧,歡歡?”
男人輕聲問著她。
“不回去啊,你怎麼和我哥一樣,還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虞歡笑罵,“你是笨蛋嗎?哪個女人來了花樓會半路回家的! ”
“今天你這張床我是睡定了,不準嫌棄我的睡姿,知道沒有!”
“知道,知道,再說我之前……也沒有嫌棄啊。” 看著少女撅了撅嘴,一副理直氣壯的小樣,謝俞輕笑出聲。
虞歡吃了不少糕點,茶壺裏的茶水都幾乎喝光了。
見狀,謝俞說 : “茶水好像沒有了,我去拿點過來吧。”
“你沒有小廝嗎?平常還要自己去?” 虞歡拿著帕子擦了擦粘了碎屑的手,黛眉微蹙,神情有些不滿。
“我隻是喜歡自己做點事情,再說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聽著她為他打抱不平,謝俞勾起一抹笑,心裏湧上一股暖流。
“我很快回來。”
“嗯,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