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我是誰?”羽落雪看著鏡子中未被遮擋的自己,腦中一片空白。
隻見自己修長的身軀被鎖鏈緊捆,身上斑駁遍布,瀑布般的黑發搭在胸前。她用力扭動細長的腿,卻動彈不得,帶出了鎖鏈響脆的聲音。
門突然開啟,一個坐著輪椅的身影顯現,消瘦,卻展現著強大的氣場。
“推我進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好的,少爺。”
羽落雪艱難地抬起頭,終於看清了來人:
“還記得我是誰嗎?落雪。” 男子開口問道。
羽落雪搖了搖頭,已經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突然,一股本能的羞恥感湧起,她的身體被眼前的男人盡收眼底,身後的下人雖然低著頭,但也是個男人!她拚命想要裹住自己的身軀,但卻無能為力,隻能讓滾滾的淚水從眼角湧出。
男人輕蔑一笑。
“你叫羽落雪。是我,收留了你。”
男人的語氣突然變得凶狠。
“而你,應該報答我而不是逃跑!對嗎?”
看著緊張的淚流不止的羽落雪,羽墨伶解開了少女的鎖鏈,仿佛沒有一絲力氣,少女倒在了男子的輪椅上。
羽墨伶把女子遮著臉龐的黑發擺弄到了一邊,露出了精致誘人的臉龐,在眼淚的襯托下更顯得紅透誘人。
濃密的睫毛不停的擺動,恐懼無助的形態展露無遺。
“不要怕,你的怕,隻會讓我更加熱血沸騰。”羽墨伶清冷的臉上透露出可怖的神情。
“繼續來吧,治病。”
“好,少爺。”
女子的手被捆綁到一旁後,下人匆匆離去。坐在了冰涼的身軀上,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劇烈的運動下,羽落雪看了看握在腰間白色的手,虛弱的暈了過去。
再醒來,看著富麗的裝潢,溫暖的被子裏。“這……這都是夢嗎?”下身的痛襲來,一切,都不是夢。
羽落雪的房門被猛的推開,一身軍裝的男子,強壯挺拔的身姿,冷冽的眼神裏掩蓋著濃濃的擔憂。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床前,一下抱緊了床上嬌小的人兒。“雪兒,不怕,我回來了。”
羽家是北部軍閥中強勢的一支,羽初霽和羽大帥本在前線抗敵,但當聽到手下彙報羽落雪出事了後,羽初霽不顧手下的阻攔,連帶血的外衣都還未脫下便匆匆往趕回羽家。
“你是誰?”
聞著淡淡煙草味道,一股熟悉感,但並沒有任何記憶起來的感受。
“我是羽初霽啊。雪兒,你失憶了?我是大哥啊,雪兒不怕,大哥回來了。”
羽落雪無助的搖了搖頭,有些委屈。
感受到眼前男人濃濃的擔憂,羽落雪選擇信任了他,把昨晚的事和自己失憶的事都告訴了羽初霽。
羽初霽請了家庭醫生檢查了羽落雪身上的傷,傷勢不大但有些撕裂傷較為明顯,醫生配好了專門的藥浴。
羽初霽吩咐下人叫來了之前專門服侍羽落雪的丫鬟秀文。
看著麵前嬌弱的女孩,羽初霽不忍的走出了她的房間。
走出房間後,羽初霽麵露殺色,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槍,一身軍裝下顯得更加殺氣騰騰。
“三小姐,您沒事吧!昨晚羽墨伶少爺把您帶走了,可把秀文嚇壞了!您沒受傷吧!”
可能是同為女孩,看到了同為女孩的秀文,羽落雪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羽落雪連忙握緊了秀文的手,“我……我不記得了。秀文,可以講講我的身世嗎?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發生這些?”
秀文看著眼前絕美的女子,失了神,但又回過神來。
“小姐,您不記得秀文了嗎?小姐,您是大帥家的養女。不,其實……應該說是為了給二少爺治病……昨天您本是逃出了府的!可,又被抓了回來,然後,二少爺就把您帶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小姐,秀文不知道了!我的小姐,您沒事吧!”
看著秀文緊張的樣子,羽落雪眼淚又流了出來,跟她講了發生的一切。秀文邊撫慰邊講出了她的身世。
羽落雪是孤女,自小身上就有一股奇特的香味,這股體香雖對平常人無用,但病榻上的人聞了後可撫慰身體,疲憊疾病消減。
因為奇特的香味,在羽墨伶10歲生日那天被大帥家收養,作為羽墨伶的生日禮物,用獨特的香味醫治著這個自小便體弱多病的殘疾二少爺。
“可,若隻是香味,為何會發生昨晚的那種事?”羽落雪嗅到了自己身上淡淡的香味,似是茉莉花香,又摻雜著某種草藥,心裏還是不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想要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