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您不著急,奴婢都替您急!”
“這都進宮半月有餘了,皇上卻遲遲未宣您侍寢,難道是把您忘了不成?”
迎春一張小臉苦哈哈的,恨鐵不成鋼的望向正對著銅鏡梳妝打扮的小姐。
她就不明白了,她家小姐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怎麼皇上就是不宣她家小姐侍寢呢?
“迎春,放心吧,皇上就快要宣我侍寢了。”
“再說,除了我,皇上不也沒宣那個林采女侍寢嗎。”
更何況,在宮中,這侍寢可是個技術活。什麼時候侍寢、第幾個侍寢、甚至侍寢之後發生了什麼可是六宮關注的大事。
若是一個弄不好,就會成為六宮眾人的公敵,她陸寒煙可不會那麼蠢。
這侍寢啊,急不得呢!
伸手撚起妝奩裏的海棠步搖插在頭上,滿意的凝望銅鏡中那不甚清晰的美人麵孔。
膚若凝脂,朱唇不點而紅,五官精致立體,眉眼柔和,低垂眼瞼時很容易讓人心生保護欲。巴掌大的小臉上,是那傾城的容貌。
“那能一樣嘛,”迎春不滿的嘟嘴,她家小姐和那個林采女可不一樣!
老爺位居禮部侍郎,小姐又是家中唯一的嫡女,老爺和夫人都極盡寵愛。更是一進宮就被封為才人,甚至還賜居聽雨軒,可以說是榮寵頗豐了。
而那個林采女呢,不過就是一個禦前侍衛的妹妹,長相一般,性子豪爽,一點也不如她家小姐溫柔。
“怎麼不一樣呢,都是皇上的女人。進了宮,除了靠家世,最緊要的其實是容貌和才情。”
陸寒煙從椅子上起身,將手搭在半夏的胳膊上,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半夏見狀附和道,“小姐才情容貌皆是上乘,隻要有機會,一定可以一朝獲寵的。”
“半夏姐姐說的沒錯!”迎春上前幫著整理衣襟,見小姐身著素雅的衣衫疑惑道:“這可是進宮之後第一次給皇後娘娘請安,小姐怎的穿的如此素雅?”
陸寒煙今日身穿一襲水藍色煙水百花裙,三千青絲被挽成墜馬髻,海棠步搖插在發梢,看起來嬌俏靈動又不失穩重。
半夏瞧了瞧小姐的這身衣服,確實能襯得小姐小鳥依人,尤其是束腰的設計,更是將小姐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突出的恰到好處。
隻是這一身,確實如迎春所說,有些過於素雅了。
陸寒煙微微勾唇,簡單的動作被她做出來確是多情嫵媚,纖細的手指扶了扶鬢邊的步搖。
“今日眾人都會齊聚鳳澤宮,穿素雅一些也好,槍打出頭鳥,我可不想做那第一個倒黴蛋!”
前世看了那麼多的宮鬥劇,就算是個小白也該學會些基本的後宮生存法則了,要想在無寵時保命,這‘扮豬吃老虎’可是最重要的一招呢。
臨走時,陸寒煙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衣著儀態,確認沒有不妥後便帶著半夏向皇後的鳳澤宮走去。
聽雨軒雖然清雅,可確是距皇後宮中最遠的一個,步行過去的話,起碼得一刻鍾的時間。
鳳澤宮的院子裏,已經等候了兩三位新人,還有零星一兩位老人聚在一起嘮嗑。
陸寒煙過去時,正巧碰到剛入宮的馮答應和林采女起了爭執,倆人怒目而視,誰也不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