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遠從前門出來看到的便是宋知婉靠著後門的門邊，往裏看著黑板的模樣。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一下，“看什麼呢，那麼入神。”
宋知婉回頭，“這麼快。”
“不過是做完了過去交個卷子罷了。要的了多久。”
“這是奧數班？”宋知婉跟著江意遠走出去，疑問的句子，肯定的語氣。
“是的。”
宋知婉又想起雲海中學第一次入學分班的時候並沒有把奧班單獨分出來，一方麵奧班需要單獨上課，另一方麵也是想著給他們思考的機會，選擇是否還要或者是否嚐試奧數這條道路。
但是這次回去的分班可就不是了，雲海中學將延續致遠Ⅰ班，也就是奧班的傳統。而其餘的格致一班、二班是理科重點班，格致三班、四班是文科重點班，剩餘的便是普通班。
進電梯的時候，江意遠側著身幫宋知婉擋著電梯門。宋知婉進來的時候抓著他的手，往裏了些，“小心些，別夾著了。”
電梯內空間不大，人多就顯得狹窄了。
“江意遠？”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
江意遠轉過頭去。
“真的是你。”
此時電梯門開了，一個身高極高十分健壯的男生走上前，“看著像你，我看了半天，剛剛還在懷疑是不是你。沒想到啊。怎麼過來玩航模？”
江意遠往旁邊看了眼，確定宋知婉站在旁邊，兩人四目相對。宋知婉點了點頭，在心裏失聲笑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意遠與那人近了些，開口道，“那還真不是。況且這裏也沒有這麼大的人的航模班了。怎麼，你是來？”
“你知道的，國際學校放假奇奇怪怪的。我已經在這裏上了一個月的數學課了，我媽發話了，剛學還是得學，學校簡單，就讓我過來這學。”那人無奈地攤了攤手。
“說來也的確好久沒見了。還是去了國際學校。”
“對啊，太後的意思，不聽就停我的生活費，所有手辦雜七雜八的都不給買。不過也挺好的，對我輕鬆些，你是去了雲海中學？”
“嗯。”
“我先走了，下次再敘吧，我還有節籃球課。”
江意遠與宋知婉並肩站在補習班的樓下，“宋知婉，走吧。”
宋知婉站在原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星一般，“江意遠同學，我好像沒告訴過你我的住址吧。”
江意遠回頭，冬天的風帶著淩冽的寒意，雲海比臨海冷，宋知婉裹著一條藍白色的圍巾，她將口鼻遮掩。江意遠身上是一件羽絨服，鼻尖被凍得紅紅的，“望江大道，錦程街。”
“你怎麼知道的？”宋知婉走下兩個台階，露出的一雙眼睛滿是好奇不解。
江意遠低下頭一笑，眼睛彎起，幫她將圍巾係緊了些，輕聲哄著，“走吧，我說的是我家的位置，看你這表情你家也在那邊。”
宋知婉快步跟上，手握成拳頭的形狀，在蓬鬆的羽絨服上輕輕一錘，“好啊，誆我。”
“不敢。隻是某人下意識覺得是自己罷了。”
“江意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