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爸爸媽媽不再爭吵,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飯桌上過年,有說有笑,談笑風生,那是我日以繼日夢想中的日子,桌上擺放著我最愛吃的豬肉餡餃子,大姐給我夾肉,二姐給我倒飲料,爸爸給我夾餃子,那是我夢想中的日子,但是我的手卻狠狠疼了下!恍惚間我聽見一個清脆宛如鈴鐺般聲音的女聲;“踩到了什麼啊?”……另一個女生說好像個人……的手欸

在醒來時我身處一片陌生的環境,我躺在一個床上,床上粉嫩嫩的似乎是一個女孩的房間,屋子被收拾的一塵不染,我左手邊還躺著一個大熊玩偶,渾身發冷似乎是發燒了,腦袋暈乎乎的。這時候房間門打開了,走進來了一個四十左右歲的女人,打扮知性優雅氣質大方,笑著對我說“孩子你醒了?”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她又問我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住哪裏,以及怎麼大年初一躺雪地上了。我隻得含糊的回答“我叫張道塵,15歲,家裏人出車禍都死了,我一直寄宿在舅舅家,昨天過年我去給豬添水,沒想到一個不留神把豬全都放跑了,因為不敢和舅舅說,隻得自己出來找,”藍蝶眼裏流出同情之色然後又說“這麼小又這麼可憐,欸”說完邊走了出去,等她再回來時手裏多了藥片和一杯熱水並叫我吃下,她坐在我旁邊同我一起嘮著嗑。

因為年少時沒少上別人家蹭飯,所以我在大人麵前顯得一點也不拘束,很會說話,不一會我就知道了他們家的家庭情況,藍蝶是村子裏的小學老師,丈夫當地村子裏有名的養殖大戶,光牛就有六十來頭,豬更是有百來頭,家裏有一個女兒十七歲在鎮裏重點高中上高中而且還是尖子班,今天早上藍蝶和女兒一起出門串親戚路上藍蝶的女兒踩到了我的手,因為下了雪,我渾身都堆著雪所以不看路的話根本發現不了我,也是多虧藍蝶女兒踩到了我,所以才發現了我,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在發燒了於是趕緊想辦法,把我弄回了他們家,在心裏我還是感謝他們的,要不是他們我可能已經死了,雖然發燒不至死,但是我相信我也會餓死凍死我一直給藍蝶道謝,弄得藍蝶很不好意思,我還親切的叫她阿姨,大概到了晚上八九點,我發的燒終於退了,藍蝶阿姨的女兒也回來了,同時一起回來的還有藍蝶阿姨的丈夫,藍蝶阿姨的丈夫叫張軍,女兒叫張楚桐,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招呼我到餐桌上吃飯,我很不好意思,坐在飯桌上各種道謝,而張君和藍蝶也連連叫好直誇我是個好孩子,幸虧我小時候四處蹭飯,自小就鍛煉了張好嘴,給他們一家子逗的連連說這孩子有意思,同時張楚桐也覺得我很有意思,聊了半天,父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我叫什麼。

於是邊問我叫什麼我說我叫張道塵,張軍一愣,有點懵,似乎是有點不相信,於是又問了一遍“你……你叫什麼?”我隻好在說了一遍“張道塵”原來你就是那個臨村的那個張道塵啊 欸還真是可憐啊,似乎他也才意識道不該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於是他緩緩說“呃……對不起啊孩子,這樣吧明天我帶你找你舅舅去,我和你舅舅也是認識的”我隻好滿口答應,那你今天晚上就住在沙發上吧,藍蝶說 我也隻好滿口答應,我明顯感覺到了張軍對我的變化,原本看我的眼神裏滿是喜歡現在那是一種鄙夷不屑的眼神,張楚桐到是對我沒什麼變化 還是和我一起聊天,從蟲子聊到世界起源,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她問我今天在哪裏睡覺,我指了指客廳的沙發,剛剛張軍和我說話時張楚桐並沒有聽見,她看見我指的沙發,道。你一個病人怎麼能住在沙發上呢?去我那屋住吧,我的房間裏還有空地方,說完沒詢問我的意見就跑去找張軍了,我當然也不想跟他一起住,畢竟我是男的,他是女的。我怎麼可能會好意思呢,張軍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不同意,可是張楚桐明顯更有辦法,搖著張君的手不斷撒嬌“哎呀,爸爸 爸爸,你就讓他上我這屋來住吧,他一個病人怎麼能住沙發上呢,而且還這麼可憐,我那屋床那麼大對吧,他一個小孩能怎麼?”張軍抵不住張楚桐的撒嬌隻好同意了,張楚桐很開心,繼續向我問東問西的,像一個好奇寶寶,很快時間過得越來越快,也到了睡覺的時候,張楚桐拉著我的手,帶我去洗漱,話說我還是第一次牽女孩的手,搞得我滿臉通紅,張楚桐還以為我沒退燒一邊摸著我的臉一邊說不燙啊,很快她就洗好了,我看著洗漱台上各種東西,有點懵,小半年了,洗漱台上有一方方正正的鏡子,鏡子裏的我滿臉髒兮兮的,但哪怕髒也可以看得出是一個很白淨的少年,頭發呢 因為長時間不剪留的很長很長,再配上我。髒兮兮的臉。活脫脫一個流浪漢的形象,我不知道洗漱台上的東西都是幹什麼的,隨便打開一個擠了點,就開始了洗漱 我很久沒刷牙了,牙上麵充滿了牙垢,我用手搓著,是的,你沒看錯,我用手在搓著牙呀,很快經過我的不懈努力,鏡子裏重新展現出了一個白淨帥氣陽光的少年,雖然頭發還是像流浪漢一樣,但是從臉就可以看出他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