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自按捺住了心下的震驚,高幹再度一禮問道:“敢問公與先生,究竟是哪一位看出了我軍的計劃,還請公與先生不吝告之!”
現在,高幹隻想知道,這個能識破他們周密計劃的人是誰!如果不是想知道這個人是誰的話,依他高幹,哪怕是退路被封,他也早就指揮著大軍衝殺出去了,不惜一切的代價!他當然知道,在這多待片刻,就會多一分的危險!但是,他太想看這能識破他們計策的人為誰了!
一者,為這好奇之心,二者,日後也好有個防範!
“不才,正是沮某!區區拙計,何足道哉?雖然。沮某是第一個,但是。我家少主麾下,能看出此道的。又何止沮某一人而已?雕蟲小技,爾等,也隻能拿來唬唬那些不懂帶軍之人罷了!”沮授微微一笑,顯得,破這一計,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
“哈哈,好你個沮公與。破即破了,何來以大言嚇之?嘉深以不恥也!”帳簾再挑,自帳內又走出一瘦瘦的文士,上下打量打量了高幹,問道:“那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不用問,整個韓非的大軍中的將士,有一個算一個。能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還這麼詼諧賴皮模樣的,也隻有郭嘉郭奉孝了。
“……”
高幹好是一陣的無語,這人說話,也太氣人了!看了看這嬉皮笑臉的人。不快的說道:“某家高幹是也!爾乃何人?”
“賤名不得入耳,喚作郭嘉的便是!”郭嘉隨意的拱拱手,道:“原來。你就是高幹啊!”
看著郭嘉一臉的驚訝,高幹也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沒有見過自己。但是,郭嘉的大名。他可是早有耳聞,知道他乃是韓非麾下的一大謀士,素有“鬼才”之稱!最讓他吃味的是,郭嘉最開始的時候可是在他的舅父手下辦事的,不過隻待了不到一個月就走了,到了韓非的麾下,闖下了諾大的名頭。
心下頓時收起了輕視,抱拳禮道:“原來是郭嘉郭奉孝,高幹就此禮過!不想鼎鼎大名的‘鬼才’竟然也知曉高某賤名,幸甚!”
“哈哈,高幹,你這就錯了,某卻知道,這郭浪子的回話一定是‘不知道’!哈哈,想不到,郭浪子他又耍了一人!”幾個人魚貫自帳篷內走出,為首一人,幾乎和郭嘉一樣的表情,嘻笑著說道。
“哦?”被耍了?高幹看像郭嘉,果然,其一臉的壞笑,正滿臉埋怨的看著說話的那人,真、真……高幹不由得一陣火大,強自將怒火壓下,見後出來的幾個人一個個儀表不俗,再次問道:“不知諸位是……”
“法正法孝直!”
“劉惠劉子惠!”
“閔純閔伯典!”
一個個聞名已久的名字,自前麵三個人的口中輕輕的吐出,直聽得高幹一陣陣地心驚膽戰。呼!原來,這三人俱是在此!除了那個法正名不見經傳,隻是聽說前些日子韓非辦了個科舉據說這人得了頭名,其餘四人,天下誰人不知?
韓非乃至連他老子的麾下,一共四大謀士居然齊聚上黨城,這一仗,看來敗的不冤也!
“哈哈,想不到,高某當真未曾想到!”高幹逐個打量著眼前多曾聞名卻不曾蒙麵的五人,苦笑道:“想不到韓太守如此看得起這小小的上黨城,竟然使得四位名譽天下的謀士齊聚於此!如此看來,韓太守他對上黨之地,是勢在必得了?”
高幹沒有想到,對麵的五人,居然沒有一個鳥他高幹的!
沮授戲謔的看了看郭嘉,哼道:“好你個郭奉孝,竟然敢來拆老夫的台!這裏兵荒馬亂的,你這副小身板,一會高將軍他發起了衝鋒,就你那兩下子,可別英年早逝了!到時少主他怪罪下來,授可不願意頂這個罪!”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再者說了,以高幹將軍的為人,找也找你這樣的先下手,至於嘉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高幹將軍自然是看不上眼的!”郭嘉弱弱的模樣,似乎,他很可憐的樣子,說道:“要說起拆台的勾當,比起孝直兄來,嘉卻是要甘拜下風了!”
“知道就好,孺子可教也!”法正才不懂得去和郭嘉客氣,揚著臉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樣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奏。
要是韓非見到,一定會捶胸跺地:好好的一個法孝直,竟給郭嘉帶成了這麼一副痞子的模樣!
……
高幹目瞪口呆的看著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扯個沒完,不禁一陣的火大,真想拍馬上前將這五個目中無人的家夥一刀一個全部砍了,但是,看著五個人一副有恃無恐、談笑自若的模樣,高幹心中卻起了疑慮。
要說,五人麵前沒什麼埋伏的話,高幹第一個不信!但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埋伏,令得雙方之間不下幾十步的距離。甚至還不夠騎兵的一個衝鋒就能到了近前,這五個人還顧自談笑風生。簡直,就沒有將眼前的兩千騎兵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