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牙的老匹夫,安敢壞吾同伴‘性’命,拿命來!”
張紀心聲怯意,但是,卻不代表他人也不般。眼見李宜身死,王堪頓時紅了眼睛,拍馬舞刀就‘欲’戰黃忠。可是,任他連連打馬,胯下的戰馬卻是滴溜溜‘亂’轉,一步不前。王堪心中生疑,莫非,這戰馬也怯陣不成?
“孽畜,莫非你也怯戰不成?還不前行,某家定當宰你吃‘肉’!”王堪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戰馬的後胯上,對戰馬的失態大怒,口中罵罵咧咧的喝道。
“咳,王兄……”張紀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道。
“你待如何?”王堪紅著雙眼,猛然轉過頭來,怒視著張紀。卻乍然見到張紀手中緊攥著自己戰馬的韁繩,這才恍然,難怪任由自己怎麼鞭打戰馬,仍是原地打轉,原來是這般!想到這,王堪氣就不打一處來,怒聲喝道:“張紀,你這是何意?”
原來,見王堪冒失的要上前與黃忠‘交’手,張紀大急下,一把抓住了王堪戰馬的韁繩。不想,王堪的一聲喝罵,連他也被罵在其中,這才好不尷尬。但是,心生怯意,卻是實有。麵對黃忠這樣的勁敵,力不能戰,再裝什麼英雄,那,真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王兄勿怪,實在是這黃忠老兒,即便是張某也不是其對手。張某不忍見王兄步李將軍後塵,這才……”張紀見王堪這般,心下隱隱發苦,這好人,還真是難做!若不是為守城大事,你王堪死活,幹我張紀什麼事!
“放屁!”王堪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張紀的勸解,指著張紀的鼻子怒聲罵道:“自己怯敵,還來‘亂’我戰心,汝這槍王之名,也不過有名無實爾!懦夫行徑,安知我大丈夫?鬆手,否則,休怪王某人不客氣!我王堪認得你張紀,手中的大刀卻不認識你!”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
見王堪話的如此難聽,張紀心中也生起了怒氣,算了,執意去死,那你王堪就去死吧,我張紀好人做不成,難道還非來惡你不成?想到這,張紀一甩手,丟開王堪戰馬的韁繩,別過臉去,再也不去看王堪。
“王將軍,休發雷霆之怒,張將軍所乃是一片好心,他也是怕王將軍有失啊!”見二人鬧僵,大家處在同一戰線,吳任自然不好袖手旁觀,忙打著哈哈勸道:“莫非,王將軍武藝高出李將軍甚多不成?”
“放……”王堪再度聽到不和諧的聲音,破口就要大罵,但是,思緒電轉間,這一個“屁”字,卻是生生吞回了肚內,是啊,自己的武藝,好象和李宜也在伯仲之間吧!
見王堪麵現猶豫的神‘色’,吳任知道其心生動搖,忙接著道:“王將軍,依李將軍的武藝,尚不能在這黃忠老賊的手下走過兩個回合,甚至,可以是一回合就慘遭身死的命運,那,王將軍自認為又能在其矛下撐得幾個回合呢?”
眼見黃忠離此越來越近,吳任連連急聲道。
“這……”是啊,自己又能撐得幾個回合?怕是還沒有為李宜報上仇,又將自己搭了進去了吧!看了看‘逼’近的黃忠一眼,王堪也不傻,頓時想明白了什麼,忙整理下表情,在馬上向張紀深深一禮道:“張將軍,方才王某言語之中多有冒犯,還請張將軍多多包涵才是!”
為什麼王堪如此放低姿態?
因為,他知道,若不是有張紀拽住自己戰馬的韁繩,那,自己早就衝將出去,此刻,怕是……一想到李宜身死的場景,王堪不由得一陣的後怕。
再想到自己方才怒罵張紀,心中更是過意不去,麵現慚愧的道。
聽到王堪語氣中的誠懇,張紀臉‘色’這才好上了一些,也知道他是心念同澤身死,方才如此,心中也再無責怪之念,轉過頭來,和聲對王堪道:“王將軍的哪裏話,你我二人,還需勉力才是!王將軍同澤之情,張紀隻有佩服,哪……”
“哈哈,好幾個張紀,戰又不前,退又不退,你意‘欲’何為?累俺老夫到來,當先在你身上砍上幾個刀reads;!看刀!”正這時,黃忠已策馬來到了三將不遠處,眼見三將個不停,戰場喧雜,也聽不得真切,黃忠還道三人在商議對策,當下也不多想,將九鳳朝陽寶刀上李宜的屍身甩出,砸向張紀的所在。手中一‘挺’寶刀,拍馬直取張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