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六,是一個好日子。
前一日。
俞媚兒的屋中人來了一茬接一茬。
“媚兒,我可終於等到你成親的這天了,怎麼樣,馬上就要嫁人了,緊張嗎?”劉寧真拉著劉寧靜的手走了進來。
“寧真阿姊,寧靜阿秭,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嫁人是高興的事,不緊張。”
“哎,自從我爹發現我哥哥不成器,就把我家的產業都交給我打理,我這忙得每天都是倒頭就睡。”劉寧真坐在媚兒的對麵抱怨。
自從他爹發現了她哥劉文邦軟弱心善,優柔寡斷,對底下的人沒有原則的寬厚,一氣之下就把產業都從他的手上收回來,每年給他固定的銀錢和一間小小的鋪麵,其他的產業都交代了劉寧真的手上。
劉寧真也很快上手,每日都忙得腳不沾地,等到媚兒成親的前幾日才回來。
幾人聊了一個多時辰,她們剛走,安陽左手挽著江瑩,右手拉著阿行從外麵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臭著臉的江山白。
她認了阿飛,阿芸為幹爹,幹娘,這次成親赫彥庭把他們也接到了京中,阿行對京中的一切都很好奇,天天拉著江山白和安陽在京中逛。
江瑩哄著懷中的孩子,一邊和媚兒說話,她生了一個女孩,她視若珍寶。
“你這人就是個生意腦,你看看,為了在京城開成衣布莊,拖了赫彥庭快一年的時間。”
俞媚兒家中雖說有眾多的產業,但她還是想把布莊的生意做到京中,江瑩聽說了她的打算,主動找到她,也想入股,俞媚兒覺得她能入股就能有事情做,可以快些從悲傷的情緒中脫離,同意了。
這期間,裝修,招工…兩人分工合作,忙活了半年才把布莊經營起來,她還把春英、夏荷等人叫到了布莊來幫忙,也算是知根知底的。
赫彥庭以為布莊開起來他就可以和媚兒成親了,沒想到媚兒卻提出要自己設計,製作自己的婚服,這成親的日子就定到了半年後。
媚兒把自己的婚服掛在了布莊的成衣店中做招牌,確實也給店裏拉來了許多的客人。
“你懂什麼,人家雖說在時間上成親得稍微稍微晚了一些些,但是感情還是那麼好,我可是聽說,赫彥庭隻要沒事就會往媚兒的身旁湊”,說著安陽就左右看了看,今天怎麼不在。
“明日就成親了,今天要是還敢在這裏出現,我不打斷他的腿。”江山白一臉不屑,就是看不得赫彥庭那小媳婦的模樣。
“江山白,你現在可以和我訂親的人,你的心裏隻能有我”,安陽聽到江山白那語氣就知道他還掛念著媚兒,媚兒可是赫彥庭的人,而他是本縣主的人。
安陽在聽聞江山白因為護駕有功得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閑散官員身份賞賜的時候,就鬧著讓她爹進宮求一道聖旨,她要嫁給江山白。
她爹雖說表麵對她嚴厲,但是心裏對她也是疼愛得緊,拗不過,還真給她去求了這道聖旨。
江山白自然是不同意,但是他那點官職根本進不了皇宮見皇上,去拜托赫彥庭,那小子直接無視他的請求,所以安陽就憑著這道聖旨,對江山白死纏爛打。
“安陽,你可沒資格說江山白,前幾日我還看到你在街上問一個俊俏郎君的姓名。”江瑩打趣她。
“什麼?”江山白聽到江瑩的話先跳了起來,他一把抓住安陽的手問道:“你不是和我說你的心裏隻有我,你怎麼可以去問別人的姓名。”
“唉唉唉,你聽我解釋,我的心這麼大,這…麼…大都是你的,但是其他的地方,我也要看看其他的美男…”
“哼,我不聽”,江山白沒聽安陽說完,就甩頭走了。
“你別不聽啊,你聽我說啊”,安陽也急得追了我出去。
“哎呀,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江瑩抱著孩子坐在了椅子上。
阿行開口:“江瑩姑姑,就是故意的。”
江瑩沒想到連孩子都看出來了,就那兩個沒聽出來。
“阿行,你真聰明,我就是故意的。”
幾人笑做了一團。
送走了他們,媚兒覺得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了,沒想到大寶領著他哥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