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赫彥庭以為是媚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好意思和他接觸,連著兩日又去偷偷找了媚兒。

她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他思緒也亂了。

赫彥庭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之前自己住過的院子,以往整個院子都是他的,現在他身旁的屋子還住著一個讓他討厭的江山白。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自己找了媚兒整整三年,結果連一句話都沒有與他說,況且…況且看他的眼神冷靜中還帶著幾分疏離,是不是她已經不喜歡自己了。

看他的眼神比看江山白那個眼神還要清白。

他整個人趴在床上死咬著被褥,雙手抓著被褥,恨不得大喊出來,發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赫彥庭,喝不喝酒?”江山白心情很好的向管家要了幾壇子酒放在他們的院中,管家還貼心得給他們準備了幾道下酒菜,知道他心情不佳,他才好心來問問的。

媚兒醒了,他們不得好好的慶祝慶祝。

以為赫彥庭會拒絕,畢竟這小子看他不順眼,不理他也是能理解的,敷衍地叫了幾聲剛轉身就聽到門外傳來了開門聲。

“哎呦,居然願意出來。”江山白見到他冷著臉從屋內走出來,忍不住打趣。

赫彥庭沒理會他語氣裏的玩味,冷著臉問:“還喝不喝?”

“喝喝喝,來,讓我們今晚一醉解千愁。”

江山白跳下台階環住他的肩,推著他往前走。

赫彥庭也沒閃躲,就這樣被他推著坐到了椅子上,江山白熱情地給他倒了一杯酒。

“今夜院中就我們二人,我與管家說我傷心媚兒遲遲不醒,心中不快就想痛快地暢飲一番,誰也不許打擾我們,你看,院門都被我鎖了。”江山白說著就指向了用大鎖鎖好的院門,不僅有鎖,後麵還放了兩塊大石頭。

赫彥庭沒說話,拿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酒量”,江山白沒想到他真的痛快,忍不住拍起了手稱讚。

“還喝不喝?”

赫彥庭惜字如金,又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喝喝喝,當然要喝”,江山白也把他自己杯中的酒喝完,又給雙方續上了酒。

最後兩人覺得不盡興,開始拿碗喝,一碗接一碗,兩人的臉都變成了紅色。

赫彥庭勾著江山白的肩問:“你說,你說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我找了她…這麼多年,這麼多年…我都…熬過來了,為什麼她…現在要對我這樣。”

“要我說你…還是換個人吧,媚兒她…那樣子…一看心中就對你沒有情…了,你要不就主動退…退出吧,給兄弟我…一點機會。”

“你做夢,我告訴你不可能…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會…我會親自去問她,為什麼…為什麼,不理我。”

“你說得有道理。”

赫彥庭聽到他這麼說踉蹌著起身像是感激想要拍他的肩,卻拍到了他的頭,江山白也順勢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喂…”赫彥庭見他睡在那裏不起來了,用力地推了推他,沒推動,傻笑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朝著媚兒的屋子去。

媚兒已經睡下了,聞到了一股酒味她忽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赫彥庭的臉距離不到幾個手指的距離。

赫彥庭像是知道她要大喊一般,在她尖叫之前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朝她傻笑著說道:“媚兒,是我。”

見她不再驚慌,赫彥庭才鬆開自己的手,兩人的距離卻還是這麼近,一點都不願意後退。

俞媚兒悄悄地往另一邊移了移自己的身體,往以後湊近了一些,嘴上問道:“你怎麼來了?”

“媚兒,我來問你…問你,為什麼不理我。”

“你喝醉了。”俞媚兒聞著他嘴裏的酒氣,都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一股子酒味。

“我沒醉…不對,我醉了,但是我心裏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