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彥庭拉著張太醫腳步匆匆地回到府中,就瞧見劉欣意正在門外等著,他忙下車朝她問道:“伯母,你怎麼不進去等我。”
“彥庭啊,我這不是怕我冒然進去嚇到了媚兒嘛,也沒等多久,我這次來還把我們醫館最好的大夫找來了,給媚兒看看能不能把她的記憶恢複了。”
“伯母,媚兒也同意讓太醫給瞧瞧,我這才進宮把張太醫請來給媚兒瞧瞧。”
“媚兒相信你的嗎?”劉欣意聽到他這麼說很激動,既然是媚兒同意的,她一定也是願意配合治療的。
“她願意接受太醫的問診應該是相信的”,赫彥庭也不確定,現在的媚兒心性完全就換了一個人,變得更加自信、大方。
“彥庭,那我就先不進去了,上次我嚇到了媚兒,我怕這次我再進去她不願意見我。”
“伯母,這怎麼可以。”
劉欣意朝他擺擺手說道:“彥庭,雖然今天看不到媚兒,但是自從知道媚兒過得不錯我這心就不像之前那樣想東想西了,心裏高興著呢!”
她說著眼角留下來幾滴淚水,她察覺到自己的失禮以後忙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說道:“哎呀你看,這老了連自己的眼淚都控製不住了。”
赫彥庭見她越擦越多,忙讓人給她取了一塊幹淨的帕子:“伯母,你不要傷心,我一定會把媚兒的病治好的,到時候她一定會再次叫你娘,和你親近。”
劉欣意聽到他這麼說忙笑著說:“好,好,那媚兒就拜托你了,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往馬車上走,她怕自己再晚一些就忍不住進府去看看媚兒。
赫彥庭瞧她上了馬車,才把張太醫和李柏草大夫帶進去。
俞媚兒正坐在院中畫著新衣裳的圖紙,這麼久沒回景東縣,不知道店中的生意可好?還有爹娘還好嗎?
赫彥庭遠遠地就看到了在院中坐著的媚兒,他讓幾人先去偏廳,自己朝著亭子走去。
他在媚兒的身後站了很久,也沒有打擾她,就那樣靜靜地站著,此時的媚兒和以往是不同的,她不再是身居於院中的小姐,她是有自己思想,自己抱負的嶄新的自己。
俞媚兒終於把手中的衣裳畫好了,她想拿著衣裳到亮處細細地觀察一下,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赫彥庭,嘴上驚呼一聲,心裏不禁吐槽,這人是在幹嘛?
赫彥庭見自己嚇到了她,忙說道:“是不是我嚇到你了。”
“不然呢?”這人不是明知故問嗎?
赫彥庭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尷尬地笑了幾聲,拿過她手中的紙看了看,問道:“媚兒,這是你畫的?”
“是啊,反正在這裏閑著也沒事做,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赫彥庭看著手中的畫,沒想到這三年媚兒也在成長,心裏的鬱結也消散了一些,他把圖紙放回她的手上說道:“我把大夫給你找來了,我可要去看看?”
俞媚兒一聽他這麼快速就把大夫找來了,倒是有些詫異,她點頭說好,就準備跟著赫彥庭去見大夫。
赫彥庭卻遲遲沒動,仔細地看了看她的眉眼說道:“我想起來我買了許多的衣裳,等看完大夫去瞧瞧可好?”
俞媚兒聽到他這麼說也沒有反駁,她來到此處確實沒有多少衣裳,換一身也不是不可以。
偏廳內,李柏草和張太醫正在熱烈地商討著什麼,兩人都聽過對方的名號,今日一見倒是相見恨晚了。
見到赫彥庭帶著一個小姑娘走進來,他們都停止了交談,又恢複成了之前那沉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