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俞先理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不解地看著赫彥庭,媚兒剛才的神情怎麼像是一點都不認識他們一般?
“我給你的信你未看?”
“沒看全就來了,你都說了我妹妹找到了,我怎麼還會繼續往下看。”俞先理見他不說反而質問自己馬上上前禁錮住了他的脖子朝他說道:“你快些與我說,難道這不是媚兒?”
“這就是媚兒,隻是她現在沒有之前的記憶。”
“你的意思是媚兒失憶了?”俞先理鬆開手自言自語地說道:“難怪,難怪這三年來媚兒未曾給家中寫一封信。”
劉欣意心中又是心疼又是高興,看著緊閉的房門確定媚兒真的不記得他們了,她保持冷靜以後盡力穩住自己的身子朝他們說道:“彥庭,看這情況媚兒現在還不相信我們,不如你還是和之前一樣住到我們府上去,這樣我也方便照顧媚兒。”
“伯母,我現在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跟著我去,你看她現在連誰都不信,包括我。”
“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劉欣意聽到他這麼說又忍不住開始哭泣,俞先理上前安慰她:“娘,你莫在哭了,媚兒已經回來了,到時候她想起來瞧見你這模樣一定是要心疼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媚兒恢複記憶,彥庭,你說是不?”
“是,伯母你放心,明日我就進宮求聖上讓宮中最好的禦醫為媚兒治病,到時候她一定會重新記起我們的。”
“是啊娘,我們也可以替媚兒在民間找名醫給媚兒醫治,到時候一定可以治好她的。”
劉欣意聽他們一說馬上把眼淚收了起來,眼下媚兒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哭的時候,她擦了擦眼淚對他們說道:“彥庭讓你見笑了,媚兒在你的府上我也放心,我回府去書信一封請李柏草大夫來京中一趟,今日天色已晚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明日我再來瞧媚兒。”
“先理,我們走吧。”
看著俞府的人離去的背影,赫彥庭朝緊閉的房門看了看,房中的燈光馬上就暗了下來,看來是今日太奔波累了,他也轉身朝隔壁的屋子走去。
漆黑的房間裏,俞媚兒趴在牆上仔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聽到外麵沒聲了小心地打開了一條門縫,小心地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以後她悄悄的走出去。
她小心地不熟悉的府中走著,好在這府中沒有多少人,漆黑的夜晚隻有她自己在府中摸索著出去的路。
還真以為凶巴巴會帶著她找回自己之前失去的記憶,沒想到是給她重新認一個娘,若是那夫人真是她的娘,那景東縣的人又是誰,他們不是自己的親生爹娘怎會對她這麼好。
今夜必須馬上離開這地方,不然她覺得自己明日就要被架著嫁給凶巴巴了,凶巴巴人帥錢多,她可不在乎這些,她還是喜歡在景東縣靠自己的雙手獲得價值的感覺。
“這地方怎麼這麼大,門到底在哪裏?”媚兒走了一刻鍾都還在府中直打轉,真是大戶人家,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門在你的右手邊走出小門再朝左走到盡頭再朝右走。”
“謝謝啊,真的幫了我大忙。”
媚兒聽到耳邊的聲音連忙開口,隨後又想起了什麼詫異地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就看到赫彥庭坐在一旁的假山上笑著看她。
他,何時在這裏的?
赫彥庭見她終於發現自己了,跳下假山朝她走來,媚兒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他臉上雖說笑著,身上卻散發出寒意,讓人有些害怕。
“媚兒這是要去何處?”
“我就是睡不著出來逛逛,沒想到迷路了。”
“哦?那不如我帶你回去?”
“可以”,媚兒說完就上前走了幾步,身後的人卻一步不動,心中覺得有些煩躁,她真要被囚禁在這裏孤老終身了,想到這她反倒不怕赫彥庭了,朝他催促道:“快走吧,我都困了。”
“好”,赫彥庭瞧著她臉上的心虛少了些,反而多了些理直氣壯,這樣的媚兒倒是生動了許多,他走到她的前麵把她送回了屋子。
回到自己屋中,媚兒正想關門,赫彥庭用手抵住門朝她說道:“媚兒,好好休息,若是再睡不著直接來隔壁屋子找我,我睡眠淺,一叫就醒。”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嗎?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跟著自己,悄無聲息的真令人害怕。
“好的,我可以睡覺了嗎?”媚兒聽到他這麼說,關門的手更用力地往外推了推,給他下逐客令。
赫彥庭瞧見門關上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剛才她小聲地開門的瞬間他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聽到她走遠了他才打開自己的門跟在身後,見她在府中繞圈圈,他隻是遠遠的觀望著。
他的府中雖說家丁不多,但是暗衛卻有好幾個,她想走確實也是有點難的,剛暗衛聽到外麵的響聲也出門看了,瞧見公子正在俞小姐的身後他們也不再多管回屋去了。
回到屋中,俞媚兒整個人攤在床上不再動彈,反正也跑不了還不如好好地休息一下,她向來不擔心未來的事情,在床上翻了幾個身就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