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萇念念換上女裝,收拾好了行李走了出去還朝小二打了聲招呼。

小二見到她卻是像見鬼了一樣結結巴巴地朝她問道:“這這這,昨日明明是一位公子,怎麼今日就變成了小姐。”

萇念念見他這模樣覺得有些好玩,悄聲對他說道:“其實我是一位男子,隻是喜好裝扮成這樣,你覺得我這樣打扮美嗎?”

小二聽到她這麼說,臉上的驚悚更明顯了,這男子怎麼還裝扮成女子的模樣,太嚇人了。

“客官,小的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客官了”,小二忙找了個理由走了。

江山白出門的時候看到了表情有些詭異的小二,轉頭就看到了笑得有些得意的萇念念,就知道她肯定又和別人說什麼胡話了。

“我已經吩咐他們準備好了吃食,我們帶著路上吃,快走吧!”江山白待在這裏心中總是隱隱不安,還是早些離開才好。

萇念念沒有任何意見,她覺得能在馬車上吃早飯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兩人打包好了吃食走出了客棧,掌櫃的進門的時候看到了萇念念有些疑惑地多看了幾眼,看著兩人上了馬車走遠了,他才驚覺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姑娘眼熟,這不就是昨日來找的那位嗎?

他把昨日的畫像拿出來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那姑娘與畫像中的姑娘確實有九分相似。

掌櫃的馬上把小二叫到自己的跟前問道:“你不是說昨日沒有女子入住嗎?這不就有一位?”

小二見他指的是剛走的那兩人,湊上前小聲地朝著掌櫃的說道:“掌櫃,那是名男子,隻是喜歡女子的裝扮,我早上碰到他親自與我說的。”

掌櫃的看他清澈的眼神,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真是個沒眼力見的人。

還好昨日那幾人今日沒有撞見他們,不然怕是自己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萇念念吃著東西坐在了馬車上,她朝著江山白提議:“江山白,要不我來駕馬車,你進來休息一會?”

江山白看著露出的小腦袋笑著對她說道:“可別,我還沒忘上次的事情。”

萇念念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次,嘟了嘟嘴裝進馬車不再說話,她知道是自己理虧,那次的回憶確實驚險。

江山白一次回來的時候直接把馬車停在了她家門前,萇念念對這馬車上的馬匹實在是好奇的緊,央求著江山白帶著她出去玩一次。

江山白沒有抵抗住她的撒嬌,同意了。

起初,兩人都覺得這會是一次美好的回憶。

直到,萇念念要求自己親自駕馬車,並讓江山白回車裏麵坐好。

馬在萇念念的手上變得很不聽話,她讓馬跑快,馬偏不要;要馬跑慢些,馬跑得飛快。

馬車最後在她的手上差點翻到陰溝裏,江山白在裏麵覺得情況不對排除了萬難才把繩子掌握回到自己的手中。

隻是這一次以後,就是萇念念在他麵前怎麼撒嬌,他都沒有同意萇念念駕馬車的行為。

這是保大家平安。

隻是萇念念太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上次的陰霾在她的心裏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現在坐在馬車上又變得有些蠢蠢欲動。

她不甘心的把頭伸出去準備再說一次,江山白直接回絕:“想都別想,進去乖乖坐好。”

萇念念不高興地回到了車中,用力地捶打著車上的布偶泄氣。

江山白聽到裏麵的動靜覺得有些好笑,他的注意力馬上被前方的聲音吸引。

前方塵土飛揚,馬上的人駕馬而來跑得飛快,他把馬車停下讓路,五六人匆匆而過,為首的那人朝他點點頭表示感謝。

江山白等人走了以後朝他們看了看,駕著馬車繼續朝前走去,看來還是要快些到瀘州,赫彥庭的人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的快很多。

為首的人雖說帶著麵具,但是他知道這是赫彥庭的暗衛,看來這三年他倒是把這暗衛全拿來找人了。

萇念念等馬匹都走了以後掀開馬車的窗戶看了看,這些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般著急。

江山白問著裏麵的人:“念念,想不想快些到瀘州?”

萇念念興奮地在裏麵點頭說想。

“坐穩了”,江山白駕著馬車朝著瀘州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