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景東縣縣令正焦急地在正廳走來走去去,前幾日上麵傳來了書信,說這些日子朝中的右副將會來縣城,這日子都過去了好些天了,怎麼還不來,會不會是不來了?

本身這右副將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他的身份特殊,聽說是當今聖上的親侄子,這些年除了出征打仗,剩下的時間都不會呆在京城中,四處遊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爹爹,你這是在做什麼?”

盧春雁緩步進來看到自己的爹很焦躁的模樣,上前給他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麵前說道:“爹爹,萬事不要急,你越是急躁越不能把事情做好。”

盧縣令端過茶杯把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春雁,這上麵來信說這些日子會來一位大人物,這都過去這些時日了,怎麼還不來?”

盧春雁一聽是因為這事,想了一會兒問道:“爹爹,若是這貴人不來也是好事,你也不用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貴人討厭。”

“可要是他來了呢?”

“要是來了,那就好好對待,這京中來的貴人大多都是愛財、好色,爹爹隻要投其所好,一定會讓他滿意的。”

盧縣令搖頭說道:“若是其他人這招可能還行,隻是這來的是京中的赫彥庭,你說他這人在外的稱號都是冷麵將軍,你說若是我安排了這些他不喜歡的東西,你覺得你爹這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盧春雁一聽是赫彥庭,眼神都亮了起來,她上前急切地問道:“爹爹,來的人可真的是赫將軍?”

“按信上說的內容應該是不會有錯的,唉?春雁,你怎麼聽到赫彥庭要來以後這麼激動?”

“爹爹,你說什麼呢,我隻是好奇罷了。”

盧縣令聽她這麼說也沒有懷疑,擺擺手朝她說:“你若是沒事就先下去吧,爹準備在這裏再待一會兒,若是這左將軍突然來了,爹不在門口迎接可不好。”

盧春雁聽他這麼說不走也坐到了他的身旁:“爹爹,就讓我在這裏陪陪爹爹,我今日也無事。”

盧縣令聽他這麼說也不再說些什麼,隻是鎮定了下來以後他也不走來走去了,隻在椅子上坐著。

兩人等到了天黑, 盧春雁起身看了會外麵,她對著盧縣令說道:“爹爹,今日左將軍怕是不會來了,娘已經讓人來催促過可以用膳了,我們還是早些去用膳吧!”

盧縣令聽了她的話沉思了一會,看了眼門外想著今日確實不會來了,他才起身離開了正廳。

赫彥庭已經到了景東縣,他尋了一處客棧住下,不知為何,來景東縣的路上他的心情都舒暢了一些。

他來此處也是為了尋找媚兒。

三年了,他從沒有放棄尋找過媚兒,大家都勸他放棄好好生活,隻是在他的心裏,若是媚兒死了,怎麼可能連屍首都找不到,那她就一定還活著,就和自己的爹娘一樣,一定還活著。

找人的途中他本不想打擾每個縣城的縣令,隻是經過軍營中兄弟的提點以後才覺得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官府就是最好的找人途徑,隻要拿出自己的身份命他們在他們所管轄的界內仔細尋找,想來連隻蒼蠅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