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臨近冬天的時候晚上睡覺的時候,隻脫掉外套,連底下的棉褲都不脫。我小的時候,冬天那會裏麵都要穿兩三個毛線衣。我小的時候特別討厭穿那個高領的毛線衣,因為冬天凍得感冒,會流鼻涕。
我整個人要縮在毛線衣裏麵那個鼻涕子就會蹭到毛線衣,上麵就會留下一些印子,而且毛線衣都是淺色的,當時是綠色和粉紅色,還有正紅色。
冬天時葛翠珍恨不得把我裹成一個球,裏麵穿襯衣,然後用手拿著襯衣的袖口穿毛線衣,如果要鬆了的話,就要把手伸到最上麵,把毛線衣往下拽。
這就讓我很討厭冬天,襯衣襯褲,尤其是襯褲,每次穿完襯褲再穿棉褲的時候,總是褲腳會被帶上去。
每次葛翠珍都是用冰涼的手伸進褲腿裏麵拽出來,有時候會卡的比較緊,讓我蹦幾下把它蹦下來。
以前比較愛美,穿棉襖的時候,外麵還要再套一層罩衣,美名其曰護棉襖,這樣棉襖就不用洗了,洗外麵的罩衣就行,兩個膀子上還要帶護袖。
我可討厭穿罩衣了,因為放眼全班就我一個人穿了。人家都穿著棉襖套著護袖,我那個時候我特別喜歡穿棉襖,因為好看。
但是我是一個極度不愛幹淨的人,衣服穿上身半天不到就全髒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特別喜歡玩泥巴。
每次放學我都會坐在我家的石墩上麵,搓泥條,久而久之都說我邋遢。
穿罩衣最不好的就是冬天的時候會有那個草經常會釘在罩衣上,有點像英文字母A,這是我童年時的陰影,還有那個叫蒼……這兩個堪稱我童年最大陰影,一旦盯到身上很難弄下來,而且被家長發現的話,輕則罵一頓,重者打一頓。
每一次從草叢裏麵走過的時候,不是身上,就是腿上能粘一堆。弄都弄的挺崩潰,以前冬天的時候還喜歡拔那個蘿卜吃。
就從地裏麵拔蘿卜,然後用手指甲圍著蘿卜一圈,把外皮給摳了吃,有的蘿卜吃起來非常甜,有的蘿卜吃起來就很辣,全看運氣。
我喜歡吃紅心辣蘿卜(也就是花心大蘿卜。)那個時候胡蘿卜都會在冬天統一收割,做成蘿卜幹。
也算是一大美食之一了,我們這裏有句老話:“今天晚上吃鹹菜蘿卜幹配著大鹵麵稀飯。”
我喜歡吃蘿卜幹,不喜歡吃大鹵麵,也就是玉米麵,我就隻是比較單純的喜歡吃粥,裏麵不添加任何東西。配著一個血壓帶或者是蘿卜幹轉著圈喝,用筷子順時針把碗上麵的一層粥撥到一起,這樣它的溫度就會均勻。(有點像老北京炒幹的喝法)
這個方法是葛翠珍教我的,那個時候我經常用勺子吃,一挖一大勺粥特別燙,連帶著勺子也很燙。後來就學的這個方法,每次都是這樣子,那個時候用的是土灶燒的有獨特的香味,每次那個粥都燒的黏糊糊的。
從來沒喝過稀粥,隻要用鍋煮出來的基本上都是那種特別稠的粥,配上一顆鹹鴨蛋,簡直是人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