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是被麥穗填滿,從我記事開始,時不時就要去田裏麵。
因為家裏麵就我奶一個人,又不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裏麵,隻能帶著我一塊去下田。
夏天去田裏麵無疑是最難熬的,不僅要打傘擋太陽,還要防蛇蟲。
每到夏天我都會帶上家長們帶的那個大草帽,真的特別熱,走著走著就把帽子解下來用當扇子扇風。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插秧,這段時間剛好是農忙季,我舅爹一家都來了。
非要讓我跟著一起下地,去就去唄,打著傘一路走到那個北麵,小時候去田裏麵有一種莫名很開心的感覺。
他們就在地裏幹活,我拿著我表爺的手機在那玩遊戲,坐著坐著就得換個地方,太陽蒸的特別難受。
整個田裏麵都是用手扶式拖拉機打出來的泥,再經過太陽的曬,那個味道說不出來的上頭。
看著舅奶拿著耙子在秧田上麵把那些小麥杆子給撈到田埂上。
第二天我去了北麵的田裏麵找她們,結果她們在南邊。
我跑到南邊的時候,秧已經開始插上了,我以前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要在田裏麵繃一條線,直到插完秧以後,真的很整齊。
我當時坐在上麵看的時候心裏麵有點癢,也想去田裏麵插秧。
這麼想著就這麼幹了,我學著大人的樣子把秧苗拿在手裏,把秧往水田裏插,我不敢跟家長一樣,我害怕水裏麵有東西,因為水很渾濁。
很不幸的是我前腳插完秧,後腳就飄水上了,我光榮的被踹出了田裏。
我當時還穿著靴子下田的,我害怕螞蝗,我奶奶她們嫌穿的那個長筒靴太麻煩了,直接赤腳下田。
我看到了螞蝗,一直趴在腿上吸血後,我當時直接遠離了田邊,鞋都沒穿好,一路跑到馬路上。
平複了心情以後,我就開始去搗亂了,當時那個小溝裏麵的水,不知道被誰用泥土給它封住了,不讓它流下來,我猜測是想把水用水泵抽到田裏。
像我這麼樂於助人的人,畢定把它給扒開來。
我在扒的時候順便看了看四周有沒有人,大家都在遠處的田裏插秧,沒有人注意到我這邊。
我於是用手把泥土扒開之後,在溝邊洗了個手立馬跑了,脫離了作案現場。
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傍晚回來的時候我奶問我:“南邊的水是你扒的吧?”我直接一口否定:不是。”
我奶說:“別給我賴,人家都看見了。”這件事以我被打了一頓落下了序幕。
但是我是那種死性不改的人,我和村裏麵的小子豪,我們兩個人在田裏麵相遇之後,家長就讓我們自己去玩,我們邊走邊看的路旁的水溝,剛好又被人給封住了,我們倆一拍即合把泥土給扒開來,弄完以後我倆就一邊跑一邊笑。
結果誰想到晚上的時候小子豪被打了一頓,原因是我們一起扒的那個地方是他爸用泥土給它封住的,還好講義氣,沒供出我,我免於被打。
其實我特別討厭插秧季,這個時候村裏麵就會來很多我不認識的人,而我舅爹也會從他們莊上帶人過來。
雖然說是我奶奶的娘家人,但是我不認識啊,而且我小的時候還有點社恐。
我記得有次我表爺也來了,他騎著摩托車帶我去了村部一趟。我們這裏原先有一個小店的,後來開著開著就倒閉了,導致我們村裏麵就再也沒有了小賣鋪,所有的東西都要去村部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