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一言不發?”艾爾陀環顧了桌子旁的十三道身影,“平常也不見你們這麼高冷啊。”
“凱文,你來帶個頭。”
“我沒什麼想說的。”凱文微笑著搖頭。
“那麼……蘇?”
回應的是一聲輕盈的拒絕聲。
“我!我來!”帕朵舉起了手,“我給你們說啊……”
帕朵滔滔不絕的講著前幾天發生的趣事。
“幽蘭黛爾大人,您發現了沒有……”
“嗯,沒有人在聽那位帕朵議員講話,他們全部都在……”
“都在看著那位議長……”愛因斯坦博士眉頭緊皺。
“氣氛不太對。”其餘幾人也察覺到了,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帕朵,也停下了自己的發言。
“哦~我就說連平常來都不來的梅比烏斯都來了,還有早就已經到門外的梅博士~快快進來吧。”艾爾陀收斂了笑容,“你們今天的目的是什麼呢?”
一位渾身充滿知性氣息的女性身影從門口走入。
“真是苦惱~我最近沒做什麼事啊,啊~我猜猜,愛莉?你把所有的東西都告訴他們了?”
愛莉希雅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沒有否認。
“抱歉,議長,如果愛莉說的是真的,恕我們不能讚同你的計劃。”少年模樣的科斯魔出聲。
“是的,議長。格蕾修也不同意。”一名身穿藍色裙子的小女孩讚同了科斯魔的想法。
“那麼你呢?梅比烏斯,還有千劫?”艾爾陀雙手抱胸,靠坐在椅子上。
“我棄權。”梅比烏斯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我們都是影子,我並不想為此評頭論足。”
千劫沉默了些許時間:“如果這樣做能夠讓那些種種得以重現,我讚同。”
除了千劫與梅比烏斯和沒有發話的凱文在內,全部人都表示了對於計劃的反對。
哦,當然不包括德麗莎等人,她們全部都一臉懵逼。
媽媽生的,不是說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意料之中,不過我最在意的是凱文,你的意見呢?”艾爾陀似乎並不意外。
“永恒無根之地存在了萬年。”凱文的聲音傳出,在會議室中回響,“本來,它隻是一個小小的世界泡,但現在它是如此的繁華,無數生命爭先恐後的加入。。”
“是的,如此偉大的功績與你我都脫不了關係。”艾爾陀表示讚許。
“對,還有原因是因為我們給予了生命們自由與幸福,這表明了永恒無根之地的領導是善良的,我們給予了所有生命應有的尊重……我認為我們應該保持這樣的初心。”
“所以……你也要反對我是嗎?”艾爾陀雖然依舊保持著微笑,眼中的神色卻逐漸降溫。
“本來以為凱文你會聰明一點,沒想到也是愚不可及。”艾爾陀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隨後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而任何一名進去永恒無根之地的生命都同意了這一交易。”
“……什麼?”逐火十三英桀也懵了。
“記得加入永恒無根之地時誦讀的誓言嗎?”
“啟明星的光芒照亮前塵迷霧,薩米特賜予其永恒不滅的薪火,墜落逸散的星塵將作為回禮。”
“啊~啟明星,象征生命的希望與未來,可惜啊,每一顆啟明星都會熄滅個化為宇宙中的星塵,就連我也做不到讓其永遠熠熠生輝。”一聲似是感慨的輕歎,“所以我將它們的本該消散的光芒收集起來……薩米特,因此誕生。”
“所以,那些返老還童的生命的原因就是這個……”愛因斯坦博士若有所思。
“對,聰明,有著這些純淨的能量,他們永恒不滅,可是他們早就該死了,可以說我賜予了他們生命的延續。”
“當然,我說過這是交易,墜落逸散的星塵作為回禮,那些純淨的能量,在他們第一次“死亡”時,就已經歸我所有。”
艾爾陀看向真我議員,“親愛的愛莉希雅,哦抱歉,我忘了你還不是祂,我告訴過你,我的身份,我的全名,相信你也告訴了其中的一些議員,也許是全部?”
“……永恒虛妄之貪癡,艾爾陀。”
“你們知道什麼叫貪癡嗎?而且我覺得我也做得並不過分吧,光是從現在來看,我最多算是一名……玩文字遊戲的小奸商?”艾爾陀輕笑。
“所以說,所謂的誓詞,不過是你為了一己私欲而設立的謊言。”
“說的那麼難聽……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艾爾陀看向梅博士,“在他們眼裏,我可是青天大老爺,給予他們所需要的一切,甚至賜予他們短暫的永生,代價是於他們而言並不重要的……未來?不,那甚至稱不上未來,你們用輪回來形容更加妥當。”
艾爾陀起身離開:
“星塵將流浪,等待成為星星,最後解體,循環往複。”
“可惜不會有人願意為了空而大的宇宙平衡規則而主動獻身,在他們眼裏,一個全新的生命遠遠比不上自己存在延續的一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