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過盛即衰這是宇宙中的定律,倒不如說,這是崩壞的職責。無數個紀元以來,崩壞從未玩忽職守。它對於文明的滅亡早就是習以為常。但是人類這個物種,他們竟然讓愛莉希雅這個所謂的“神的聖體”,這個命運之外的人不惜大動幹戈也要為這個渺小而肮髒的種族博得一絲希望,它第一次對於這些渺小的物種產生了些許的興趣。對於感情沒有概念的它第一次有了好奇心,它陡然生出這樣一個念頭:以此間之身,觀浮世千年,品人生百態。而有些東西,隻要有了念想,就如雨後春筍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對於人類來說,這是一個值得期盼的紀元,這個紀元的首位律者—理之律者。瓦爾特 喬伊斯和他的繼承者瓦爾特楊並未受到律者人格的侵擾,三十萬人的思想彙聚成伊甸之星帶他們衝破律者人格的枷鎖。因此,他們並未聽命於崩壞,反而創立逆熵對抗崩壞。
所謂律者,是崩壞意誌在人間的執行者。但是在這個世界,人類對於崩壞的感受並不好,對他們而言崩壞即為毀滅。理之律者的情況讓人類對抗崩壞的黑暗之中有一絲希望的光亮。然而那位至高並不想曙光出現,它認為這是它的失職,這對它而言是絕對不可容忍的。於是,一個強大到令人絕望的使者於雪白的高原上誕生了,她身上寄托了至高的期望,逆轉乾坤的期望—逆轉前文明紀元埋下的禍根對於偉大的崩壞所帶來的不確定因素。至高賦予她空間的力量,遂世人記其名號為第二律者—空之律者。
空之律者所帶來的位於西伯利亞雪原上的第二次崩壞,對人類造成了無法忽略的打擊。自那以後,人類對於崩壞更加恐懼與厭惡。它卻不這麼認為,西琳隻是做了她本該做的事,她又有什麼錯。她的一生充滿了痛苦,她也曾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幻想著公主一樣美好的夢。可是她所麵對的隻是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和冰冷的儀器。確切的說,並不是至高選擇了她,而是世界造就了她。她所擁有的力量,不過是世界對於她的惡意轉化而成罷了。
如果文明不再文明,那就讓野蠻更加野蠻。
當然,在空之律者的誕生之前,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男孩率先誕生於西伯利亞雪原之上。沒有人有精力注意到它,畢竟除了金色的瞳孔和可愛的麵孔,它也沒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
它終於還是入局了,但以執棋者的身份入局,倒也不算無趣,不是嗎?
神明並沒有辦法直接降臨世間,這是虛數之樹的規則。它雖為至高,但是在原初的存在—虛數之樹與量子之海麵前,猶如大海中的一個海峽。雖然無法忽略,但是依然渺小無比。於是,迫於無奈,現文明紀元第十三位律者提前誕生了。
同為不同紀元的局外之人,那麼,真我所帶來的一絲曙光,是否又會在這個紀元被黑暗重新掩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