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軒沉默了片刻,然後他的手更加緊地擁住我:“我不能送你回去,但我然一直陪在你身邊。”
“哼,我才不要你陪,我就要回家。”我掙開他的懷抱,醉眼朦朧的盯著他說道。
我不記得是怎麼回來的,醒來時,已經是在自己的房間了。
風鈴端著一碗醒酒湯站在床前,嘀咕道:“姑娘快把這醒酒湯喝了,喝了頭就不會那麼痛了,平日也不見你飲酒,怎麼一喝就喝成這個樣子。”
我揉了揉著自己的腦袋,感覺頭似被重物壓著,難受的要死。端起碗喝了幾口後問:“我是怎麼回來的?”
風鈴帶著一絲古怪的笑看著我:“王爺抱著你回來的。”
我驚訝地問道:“什麼.......?”
風鈴重複道:“你昨晚抱著王爺不肯撒手,王爺也隻能任由你抱著,一直陪著你,天亮的時候才離去。”
“哦.....什....什麼?”我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尷尬。
我記得,我第一次喝醉的時候,我抱著好友蓉蓉背了半宿的文言文。但這次……我懊惱地靠在床上,漸漸地昨夜的情景浮現在眼前……我竟然不知道原來酒後的自己會這麼無恥下流。
冷月軒抱著我回到房內後,我扯著他的衣服不肯放他離去。
然後.......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衣襟已經被我......扯開,還在他身上亂摸了好一會,他起先還讓反抗一下,後來就放任我摸。
他肋骨下方露出一道淺色的瘢痕,看上去像是刀傷。我輕輕地摸了摸,問:“痛不痛。”
他嗯了一聲:“還痛。”聽到他的話,心裏有些難過,又對著那條瘢痕輕輕地吹了幾下。
現在想來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風鈴別有深意地笑著說:“別再想了,快起來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再吃頓飯,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對麵的屋子裏傳出冷月軒深沉地聲音:“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南城為何會發現瘟疫?”
尹知府顫顫巍巍地說:“回王爺,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據府衙的人說,最初是城南破廟的一個乞丐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後突然腹瀉不止,口吐汙物,就被送到醫館治療,誰知那乞丐第二天就死了。然而,沒隔幾天,又有幾戶人家出現了同樣的病情病患,情況越來越嚴重。城中大大小小的醫館有很多,但根本無法解決當前的問題,現在隻能先封鎖城南各個路口,以阻止疫情蔓延。”
聽到尹知府的報告,冷月軒意識到這場瘟疫並不簡單,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控製,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指示尹知府要盡快找出疫情的源頭,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讓官府加強管理,確保城南百姓的生活物資充沛,並盡快解決任何可能生事端的問題,不要讓瘟疫擴散到城北。
我晃著搖椅子,思索著白天聽到的談話,史書上的記載,瘟疫帶來的死亡是可怕的,是讓人無法控製的。
冷月軒從屋內走出來,端起石桌的茶飲了一口。一雙眼睛將我從頭到腳掃視一遍。我想告訴他那是我的杯子... 但我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不敢說話。恍然間才想起昨日醉酒的事,瞬間臉紅了起來,頗為尷尬。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站起身朝他作了個拱手禮,道:“昨晚酒後失態,話語頗有失禮,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