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當陽光堪堪爬上山坡,剛剛照耀進山頂小院時,一個老人家已經在院子裏打起太極來。
屋子裏沒有窗簾,透過窗戶的陽光照在熟睡的倆人臉上,不一會兒,倆人受不了刺眼的光線,隻好起身穿衣下床。
拉開房門,就看見黃大爺正在打太極,老爺子瘦僂的身體,卻精神奕奕,精神頭甚至比很多年輕人還要飽滿。這讓劉銘香想起那些同事和同學,熬過通宵加班和學習的他們可都是浮腫的臉和青紫的眼袋。看來這住在農村也不是太差勁的生活,至少身心愉悅,身體健康。劉銘香和唐一凡這一瞬間,倆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欽羨的神色。
黃大爺一套太極結束,看見倆人還杵在一邊,不好氣道“你們幹什麼呢?談情說愛呢?天都亮了才起來,還不快去做早飯。”
“好的,黃大爺。”劉銘香對於做飯還是熟門熟路的,早年外婆家就是這種土灶,自己還是會使用的。
正當唐一凡跟著劉銘香去廚房的時候,被黃大爺攔住了“她一個人燒菜就可以了,你給我把那邊的柴劈了吧!”黃大爺朝院子西邊角落的一堆柴努努嘴。
唐一凡順著黃大爺的嘴看到了牆角一大堆散落的木棍,粗壯的樹枝,有點不可思議地指指自己“是讓我劈柴嗎?”
黃大爺更是瞪大眼睛“難道還讓我這個老人家劈柴嗎?昨天是誰救的你們?要不是我,你倆直接嗝屁了!劈點柴,屁大點事,你有什麼好說的!”
黃大爺叭叭一頓輸出,唐一凡脖子一縮,真沒什麼好反駁的,昨天是黃大爺救了他們,還收留他們過夜。
沒什麼好推辭的唐一凡搓了搓自己的手心,拿起地上的斧頭開始學著電視中古人的劈柴方式,先把整理掉枯枝敗葉,再將光禿禿的木樁放在地上,抬起斧頭對準木樁劈下去,隻聽“叮”的一聲,斧頭劈在了地上,由於太用力,唐一凡的虎口被震得生疼。昨天受傷的腰部也因為用力而又疼起來。
見到直喘粗氣的唐一凡,黃大爺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弱,殺不了野豬也就算了,怎麼連砍柴都不會了?你說那你還會什麼?”
本來就因為傷口扯到而正疼著的唐一凡聽到黃大爺這話,更是氣得倒吸好幾口氣才順過來。
黃大爺都沒正眼看唐一凡了,走上前,一把拿過斧頭“到一邊二去,我給你做個示範,你看清楚,等下這些柴還是得你劈,今天一天內劈完,不然采訪啥的也別說了。”
唐一凡雖然不服氣,但考慮到老人年紀大了,劈柴的活計是不能多做,又聽到采訪,那更得加油,他睜大眼睛仔細觀察黃大爺的劈柴動作。
在看了幾遍黃大爺行雲流水般的劈柴後,逐漸也找出要點。這和自己在健身房舉重類似,需要用到手腕力量,然後是腰部發力。自己雖然傷在腰部,卻是在腰腹上部,隻要發力點找對,是不影響自己的傷口。
“早飯做好了,先吃早飯吧!”劉銘香走出廚房來喊人,一邊喊一邊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汗珠,心中暗歎這土灶燒菜雖然比煤氣灶好吃,但是燒柴控製火焰,這個難度係數頗高,柴火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忙得她手忙腳亂的。
唐一凡看見灰頭土臉的劉銘香,忍不住笑出聲“你還是先打盆水洗把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