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士林不過是一個庶子,如何又這般大的權力指使管家行事,甚至讓家中暗衛將樊烏一家滅口。”
顧名治朝著季厲淵跪了下來:“陛下!此事背後絕非是一個庶子,他哪裏來的膽子,敢拐賣朝廷官員之女啊!”
樊明漳絲毫不退讓:“顧大人此言差矣,我這庶子是長子,是我第一個兒子,向來得我寵愛,如今這般...”
樊明漳抹了抹眼角:“如今這般是被我寵壞了啊!我不該,我不該啊!”
“陛下,絕非樊明漳所言啊!怎麼可能...”
季厲淵聽著頭大,出聲阻止道:“夠了!”
他當然知道此事絕非一個庶子所為,不過如今並沒有合適的官員可堪任兵部尚書。
邊疆如今又戰亂,朝堂不宜動亂。
思此,季厲淵道:“如今證據指向確實是樊家子樊士林。顧愛卿不必再說了。至於樊愛卿,教子無方,也該罰。”
季厲淵將樊明漳手中的兵權分給了兩個兵部侍郎一部分。
聽到這話,樊明漳嘴角不禁一勾。
顧名治不敢置信地看向季厲淵:“陛下!樊...”
季厲淵再次出聲阻止:“好了!朕乏了,可還有其他的事情稟報?”
朝堂之上並無聲音,季厲淵便朝著公公示意可以退朝了。
下朝後,樊明漳看著怒瞪著自己的顧名治笑道:“顧大人,好生注意身子,莫要氣壞了!”
“你!樊明漳,我不會放過你的。”
樊明漳不以為意,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隻是沒想到竟然今日讓他折損了一個兒子。
罷了,那個蠢貨,死了也罷,竟然連正二品的官員之女都綁。
不過...那事情得緩上一緩了。
顧名治心疼地看著顧綰綰:“綰綰啊,你糊塗啊!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此事如今鬧得如此大,想必京城不出一個時辰便都知道了。
“爹爹,綰綰不糊塗。雖說此次並未扳倒樊明漳,但是他因為此事,短時間內定不敢再指使人拐賣女子。”
顧名治歎了口氣,有些後悔將自己女兒教得太過正直。
“可是...綰綰如今你已經十三了,已到了議親的年齡。昨日你娘親還在為你相看,如今這般...”
“爹爹!他們瞧不起我,我還瞧不起他們呢!何況綰綰才不嫁人,綰綰要一輩子陪著爹爹娘親。”
“說傻話!”
顧名治再次歎了口氣:“無論如何,爹爹一定會幫你尋個好人家,不嫁人怎麼能行?”
說起嫁人,顧綰綰腦海中自動閃過梓鈺的模樣。
她的臉瞬間有些發紅,不知為何突然特別想見到他。
“爹爹,我與小泠兒說了,待事情出結果後與她說上一聲,我先去一趟楚家了。”
顧名治看著顧綰綰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傻姑娘還不知道自己失了多少好姻緣呢!
楚家
小泠然聽著吱吱張牙舞爪地談起朝堂發生之事。
她本想讓顧綰綰告訴她的,沒想到吱吱竟然在朝堂之下也挖了老鼠洞。
不知是不是小泠然時常讓這些鼠鼠們監聽,鼠鼠們如今比她還八卦。
不是與她說起這個妃子,就是與她說起那個公主。
不過最讓小泠然震撼的是五皇子季臨溪的生母竟然是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