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明漳露出得逞的笑容,將玄色袍子扔在地上。

“永寧郡主這下你怎麼說?”

汐然麵上驚恐,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

小泠然眼中亦是驚懼:“這,這不可能,庫房不可能會有龍袍。我昨日還特意去了庫房看了我們的存貨,並未見到龍袍。”

樊明漳臉上笑意更濃:“既如此,那你說這龍袍怎麼會出現在楚家庫房,莫不是這龍袍還長腿了,自己跑進了你家庫房。”

說罷樊明漳哈哈大笑,身邊其他官兵也笑了起來。

官兵的笑聲中,楚家人皆驚慌不已,不敢相信地看著那玄色龍袍。

這時小泠然突然將目光落在唯一沒有驚恐表情的褚念兒。

“念兒,昨日在我之後,你也進了庫房。”

褚念兒麵色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梓軒拉住要朝著褚念兒上前的小泠然。

“小泠兒,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念兒不是這樣的人。”

“梓軒哥哥,庫房自昨日念兒進去後便再沒有進了,庫房鑰匙隻有一把,就是在我這裏。”

“那...那也不能...”

梓軒語氣也有些不堅定。

他看向褚念兒,希望她為自己辯解一二。

不想褚念兒麵露譏諷:“如今楚家犯了謀逆之罪,你便將這罪名安在我頭上?就因為我不是楚家人,我就活該為你們頂罪嗎?”

“念兒,小泠兒不是這個意思,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什麼誤會!你們這已經不僅一次了,讓我褚家人為你們楚家人受過了吧?”

梓軒不解:“念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褚念兒冷笑出聲:“楚梓軒你不知道嗎?我褚家人為何滿門被屠,你不知道嗎?”

梓軒臉色煞白,顯然也是知道這事的。

褚念兒笑出了淚:“你瞧,你們都知道,就把我悶在鼓裏。”

她又看向小泠然:“你才是最可惡的,說什麼至交好友,到頭來,你也將我蒙在鼓裏。真是可笑啊!”

說到最後褚念兒的聲音小了下來。

梓軒著急地抓耳撓腮:“可是念兒,你也不該,你也不該這麼做啊!楚家其他人何其無辜?”

“楚家人無辜,褚家人就不無辜了嗎?況且這關我什麼事?”

殷素娘痛心疾首地褚念兒:“念兒,你...”

褚念兒將身子背了過來,她的肩膀一顫一顫的似乎在掩麵哭泣。

這時一道帶著些病弱的聲音傳來。

“楚家今日好生熱鬧呀!”

樊明漳朝著聲音處看去:“璟王殿下,你怎麼來了?”

“哦?樊大人這話說的,難不成本王不能來了?”

“璟王殿下說笑了,這楚家人存了謀逆之心被在下抓個正著。下官這不是怕他們狗急跳牆,傷了殿下嗎?”

季臨川似乎被這話驚到了,咳了起來。

“璟王殿下,您沒事吧?”

季臨川擺擺手:“無礙,你方才說,楚家存了謀逆之心?可有證據,萬不能冤枉好人啊。”

“璟王殿下,下官並未冤枉好人,下官已經搜尋到了罪證!殿下你看!”

說罷樊明漳指著地上的玄色龍袍。

他心中得意,縱使璟王與永寧郡主有婚約又如何?最是無情帝王家,若是楚家謀反,隻怕璟王是躲避都來不及。

季臨川麵露詫異:“這便是樊大人說的罪證?”

“不錯!”

樊明漳不經意間蹙了蹙眉,莫非璟王想包庇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