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素年如同一個傀儡般,上妝、穿嫁衣、披蓋頭...
她幻想過許多成婚的場景,卻從未想過,她成婚是這般的...
擔心她會逃婚,甚至她被送上花轎都是被捆著手腳的。
很快敲鑼打鼓的聲音便響起。
花轎被抬了起來。
花轎漸漸走遠,這時鍾素年從嘴中吐出一塊刀片。
刀片上隱約還有血跡。
鍾素年將手挪在刀片處,刀片有些小,她磨了許久,這才將繩子磨斷。
她解開腳上的繩子,又將腳上的繩子重新綁上,打了一個易打開的結,手上也是同樣做法
很快花轎落地。
何彙見鍾素年被綁著手腳,也沒讓她拜堂,反正他自己拜過這麼多次堂了,不差這一次。
他讓人直接送鍾素年入洞房。
酒過三巡,他回到新房,鍾素年端坐在床前。
他剛走近,鍾素年便屏住呼吸朝著他揮了一把白色粉末。
何彙很快倒在地上。
確定何彙不會醒來,鍾素年深呼了一口氣,好在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她備了一些迷藥。
用繩子將何彙綁了起來,拿走他身上的銀票後,又將身上的嫁衣脫了下來。
她躡手躡腳地出門,拿了一套曬著的丫鬟衣裳,套在自己身上。
她逃出了何家,不敢停。
她不知自己該去往何處,便隨意找了一個方向,一路向前。
她一直跑一直跑,生怕身後有人追過來。
最後她累暈在一架馬車前。
再度醒來時,她警惕地看著陌生屋子。
楚雲祺聽到床鋪的動靜,上前問道:“姑娘,你醒了?”
鍾素年動了動嘴,嗓子一陣疼痛,隻能勉強發出聲音:“這是哪裏?”
“這是我借住的農戶。”
說罷楚雲祺給她端了一杯水:“姑娘,你嗓子受了傷,又長期未飲水,這才有些說不出。”
鍾素年接過水杯:“多謝公子。”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可要我送你回家?”
“家?”
鍾素年搖搖頭:“我沒家。”
楚雲祺歉意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啊,姑娘。”
“無礙。我叫殷素年。”
“殷素娘?”
鍾素年又重複了一遍:“殷素年。”
“我知道了,殷素娘。”
鍾素年:“......”嗓子疼,不想說話,殷素娘就殷素娘吧。
“我叫楚雲祺。”
鍾素年對他微微一笑。
“殷姑娘要去哪裏?說不定我們還順路。”
鍾素年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便問道:“楚公子要去何處呢?”
“我要去北邊。”
鍾素年微微點頭,楚雲祺看著不似惡人,她暈倒也未乘人之危。
遂她道:“我也去北邊。”
楚雲祺眼中有些欣喜:“好巧,我們順路。”
鍾素年淡淡一笑,不巧,她故意說的。
鍾素年就這樣跟著楚雲祺兩兄弟一路向北,來到了向陽村,最後安置了下來。
一路上殷素娘的落落大方、談吐不凡吸引了楚雲祺。
而楚雲祺的進退有度、容止可觀,也讓鍾素年對楚雲祺生了情意。
到向陽村不到半年,二人便拜堂成親。
第二年,汐然與梓欽便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