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柯瑞寧心中念叨的小姑娘，此刻正在幫他挑選衣裳。
“泠兒、念兒，你們覺得這套衣裳如何？”
小泠然摸著下巴想了想：“這衣裳的顏色...有些跳脫，好似不太適合他。”
謝覺夏點了點頭：“說得也是，他跟個夫子一樣，確實不適合，我再挑挑。”
挑了一刻鍾，謝覺夏都沒找到適合柯瑞寧穿的衣裳。
要麼太跳脫，不適合柯瑞寧的性子。
要麼太老氣，柯瑞寧若是穿上...謝覺夏搖了搖頭，怕是更像個老夫子了。
褚念兒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別的成衣鋪子看看？”
謝覺夏連連點頭：“我看行！”
三個小姑娘剛出成衣鋪子，便被一陣吵鬧吸引了。
一個身著桃紅衣裙的小姑娘雙手插著腰。
“我可真是倒黴，怎麼一出...一出來就看到你個傻子！”
小姑娘麵前站著一個少年郎。
看清少年郎的模樣，小泠然心中驚歎好生俊俏的少年郎。
少年身形修長，一襲月牙白錦衣，腰間係著淺灰暗紋的腰帶。烏黑的秀發被高高束起，唯餘額頭的兩縷在微風中飄揚。
少年清俊的眉宇下有著一雙明亮透淨的雙眸，此刻那雙不諳世事的眸子裏正帶著些許不安。
“十，十三，你怎麼出來了？”
小姑娘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十三？”
少年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可是你就是十三呀？”
“你閉嘴！”
少年孩子氣般道：“十三要乖，不能出來的，要回去，不然沒有糖糖吃，還要被打手心的！”
小泠然有些可惜地看著那少年郎，多俊俏的少年郎啊，怎麼感覺腦子不太聰明的樣子。
小姑娘暴躁地聲音傳來：“誰要吃糖！你個傻子，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
雖然少年心智不全，小姑娘的辱罵還是讓小泠然蹙起了眉頭。
“我，我不是傻子，不是...”
少年的聲音很是委屈，小泠然瞬間同情心泛濫。
“你不是傻子，誰是傻子，全京城都知道你是個傻子！你個大傻子，別擋著我的路。”
少年雖被辱罵，卻依舊沒有讓開前麵的路。
帶著哭腔道：“不，不可以，十三，這樣不乖。”
小姑娘氣得便要用手中的鞭子去打。
少年挨了一下，第二下躲開了。
“你還敢躲，我今天就打死你的這個傻子！”
小姑娘高高舉起鞭子，便是又要抽下去。
小泠然悄悄擲出一個小石子。
小姑娘吃痛一聲，鞭子落地。
“誰！”
小姑娘環顧著四周，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她有氣無處發，見小泠然三人看著自己。
她撿起地上的鞭子，指著小泠然三人。
“看什麼看！信不信本姑娘挖了你的眼睛？”
謝覺夏小聲嘀咕了一聲：“這麼凶！”
褚念兒被小姑娘的眼神嚇到，攥著小泠然衣袖的手緊了緊。
小泠然安撫地看了一眼褚念兒。
褚念兒不願自己被過多照顧：“泠兒，我沒事。”
小泠然正欲出聲，少年郎便擋在了小泠然前麵。
“不，不可以，十三，你，你打我，你打我。”
小泠然心下一軟，多善良的孩子，明明心智不全卻還是擋在了她們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