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哆嗦著嘴,玄雲見他不說一劍斬下了他的小手指。

王大夫疼得大叫:“我說,我說!郡守大人說的,隻要城中有人死,便讓我說是因為疫病沒有得到及時救治而死的...”

於讓冷哼一聲:“果然是他!看來投毒的人隻怕也是他了!”

老婦人趴在兒子的屍身上大哭:“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啊!郡守大人為何要這麼做啊!”

汐然將老婦人扶了起來:“大娘逝者已矣,我先給你解毒吧。”

“我兒都已經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盼頭啊!”

“大娘,話不能這麼說,活著便有盼頭,你想想你的其他親人。”

老婦人聽此情緒稍稍穩定了。

汐然開始幫老婦人解毒,這毒並不是什麼難解的毒,隻需用銀針逼出,靜養幾日便可痊愈。

待汐然幫老婦人解完毒,汐然一行人又去了其他幾戶人家。

果然皆是與那老婦人中的同一種毒,汐然幫那幾戶人家解完毒,天已經黑了大半。

其中最慘的一戶人家,一家七口,死了四人,留下的不是老就是小。

汐然怎麼也忘不了那兩個孩子空洞絕望的眼神。

回到住處將自己收拾幹淨後,汐然便決定去一趟郡守的宅院。

剛出門便見季臨川已經早早地等著她了。

汐然驚訝出聲:“季大哥!”

“汐兒可是要去那郡守的宅院?”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季大哥。”

季臨川淺淺一笑:“汐兒怎麼不叫我?一起?”

汐然雙手環胸:“你的身子現在暫時不宜用內力,我自己去便好。”

“我不用內力。”

聽此汐然點了點頭:“那行,走吧。”

季臨川、汐然來到郡守的宅院翻了進去。

正好一名丫鬟端著茶水路過,看到他們二人,便是要叫出聲。

汐然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別叫!郡守的房間是哪一個。”

丫鬟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朝著一間屋子指了指,乞求地看著汐然。

汐然一掌將她拍暈,扶到了一旁的假山處。

“季大哥,我們走!”

季臨川跟在汐然身後,時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弱了...

二人來到郡守房門口,汐然一腳踹開了房門。

“誰!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攪本大人睡覺?!”

汐然與季臨川走進房門,地上一地的衣裳,汐然嫌惡地蹙了蹙眉。

“是我,季臨川。”

郡守聽到這話,肥頭大耳的臉上帶著一絲恐懼,但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來人!有人冒充...”

季臨川拿起桌上的茶杯扔了過去,郡守的牙便被打掉了數顆。

“啊啊啊!”郡守的小妾害怕地發出尖叫。

郡守滿口鮮血,疼得不行,但還是強裝鎮定,嘴裏含糊不清地說:“縱...濕王...葉,也不能...隨意毆打...曹廷官員吧?!”

“哦?現在便承認我是王爺了?”

季臨川蹙著眉看著郡守赤裸的上身:“限你即刻將衣裳穿上,否則,嗬,我便將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

郡守嚇得身上的肥肉抖了抖,趕忙麻利地穿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