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泠然將目光投向梓軒,梓軒接收到她的目光道:“你們撒謊,缸中當時水並不是剩了四分之一,你們根本不知缸中之水還剩多少。

而我說的與方其玉商討問題之事確有此事,不過是在昨日,並非今日。”

錢傑、劉偉東二人這時也明白了自己進入了楚梓軒的圈套。

見黎行之帶著怒氣地看向他們,錢傑慌了,硬著頭皮道:“你也說了,你是昨日知道水缸之水,並非今日,你又怎知,今日水缸的水不會是同樣剩四分之一呢?”

“對!今日不過是湊巧,水缸恰好又剩了四分之一的水。”

黎行之聽此憤然甩袖:“事到如今,你們二人還在謊話連篇!今日缸中之水剩有一半,是我親眼所見!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劉偉東難以置信地看向黎行之,趕緊低頭認錯:“夫子,我知錯了,我們無意將水淋在楚梓銘與楚梓鈺身上,因擔心受罰,故撒下這謊。”

錢傑也趕緊在其後認錯:“夫子,我們錯了,不該撒謊,不會再有下次了,請夫子責罰。”

見二人認錯及時,黎行之也不想再追究:“今日作業翻倍,回去吧。”

“是,夫子。”

二人說完離開時,故意在黎行之看不見之處對著蘇木得意一笑。

“你們!”蘇木攥緊拳頭。

“夠了!蘇木,你莫非還想在我麵前動手?”

蘇木深呼一口氣:“蘇木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今日之事,你可知錯。”

“錯?”蘇木不解得看向黎行之:“學生何錯之有?一切不過他們二人自找的!”

“你!”黎行之甩袖氣道:“冥頑不靈!”

蘇木倔強地不再說話。

“莫非什麼事情都要動拳頭解決?這不就是莽夫所為。”

“蘇木本就是一介莽夫。”

“你!你是氣死我!你可是覺得我如此說你,你不服氣?”

“對!我就是不服氣,不動拳頭,難道像夫子這般,遇事情便將事情輕拿輕放?那和懦夫有什麼區別?倒不如我做個莽夫。”

黎行之聽到這話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原本因說話懸在半空的手落了下來。

小泠然看看蘇木又看看黎行之。這蘇木還真勇啊,夫子說他莽夫,他就說夫子懦夫!

蘇木也注意到黎行之神色不對,察覺到自己話不應當這般說,糾結了半會兒上前兩步。

“夫子,我沒有說你懦夫的意思,隻是你這般輕拿輕放,就與那...不是,我的意思是...誒...”

黎行之:“......”

小泠然再次扶額,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夫子...”

黎行之連忙打斷他的話:“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你再說我就要被你氣死了!”

“我就知道,夫子如此明智之人,定知道我說的什麼。

夫子您深明大義,不會跟我計較的!”

“走走走,回你們家去,看得我眼睛疼。”

蘇木聽了立馬嬉皮笑臉道:“我這就走,不礙著夫子的眼。”

說罷蘇木將小泠然抱起,帶著梓軒梓铖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