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一直有一個疑問，方便嗎？”周曉小心的斟酌措辭問道
李嚳顯得十分爽朗：“問吧，沒關係。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方便。”
周曉帶著溫柔的笑容：“為什麼？您或者說很多貪官，會在別墅內存有大量的現金，從來不使用或者選擇其他方式來處理呢？還有很多官員在懺悔時形容的舉動讓我感覺十分的~
“幼稚？想當然？”
周曉連連點頭：“我看您~也是~嗯~也是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嗯~為什麼會~”
“會如此愚蠢？”李嚳接過話題
周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嚳點起一支煙，吞雲吐霧思緒漂浮。
李嚳按滅手裏的煙，抬頭看向粟yj問：“照實說，還是按規矩說？”
粟yj坐直身體，反倒來了興趣：“肯定照實說，誠意我都表達了，手銬腳鐐都摘了。說真的，我還不知道這有什麼規矩？”
“周小姐知道什麼叫無知之幕嗎？”
周曉點點頭說：“知道”
“沉默螺旋、信息繭房呢？”
“您稍等。”周曉拿出一個平板手指飛速跳動“明白了。”
“嗯，那周小姐應該也聽過什麼叫公義學說。荀子主張人性本惡，人性如此，隻會屈從於權威律法僅考慮個人利益得失，雖然有其合理性但是流於片麵極端。法家則進一步認為民眾作為集體，會失去個體意識。大多數民眾是愚昧、盲從、無知。周小姐能明白我說的嗎？”
“明白”
“抱歉，沒有賣弄意思，習慣成自然了，凡事都喜歡講前因後果引申出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其實是為了留出思考和斟酌話語的時間。”李嚳
“沒有關係呢。”周曉微笑
李嚳點點頭接著到：“周小姐應該是經常從越印的記錄片或者某一類書籍當中了解到，官員在懺悔描述罪惡過程中有幼稚可笑的想法，愚昧惡俗的心態，還有貪得無厭思想，馬後炮的個人覺悟。”
“嗯嗯嗯，很多我都覺得如果是我，我都不會那麼想那麼做。”
李嚳：“這些當然都是按劇本講的，越印能出版播出的都需要嚴苛的審核，周小姐不會天真到以為記者過去采訪，他們什麼都會說，就是敢說也不能播，扯遠了~他們說的不能說全是真的也不能說全是假的，民眾需要一個交代，就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奧~我有點明白了，給不出一個交代就編一個合理的交代給大眾。”周曉瞬間領會
李嚳撇撇嘴：“告訴你一個冷知識吧。其實大部分的到中級的官員其實都是不貪腐的也又是貪腐的，更別說級別更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