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從開學前一天說起,我在房間裏收拾東西,媽媽在客廳叫我出來,給我看樣東西。媽媽手裏拿著一團紙,我出去她正小心翼翼一層一層往開展。我不耐煩地說句,東西還多呢?我先去收拾,等等看。說完我回到房間。媽媽追進來,說:來戴上試試看。我嫌他煩人,說放書桌上,我等等戴。媽媽拗不過我,隻好放到桌上,幫我一起疊衣服,邊說這玉兔是她奶奶給她的。本來想給你妹妹,一來她還小怕丟了,二來你屬兔;還是你戴了吧!媽媽真實的想法應該是我考上了人人羨慕的蕾大,以我的水平能考上,純粹是祖上積的德,給我祖傳之物圖個吉利,或許還有她的心願,保佑他兒子無往不利。就是這種最樸素的迷信想法,或許比起現在人瘋狂地拜財神,供奉財神,連迷信都不是,隻是天下父母的一些美好願望。而我卻反感,在臨走離家時又不想和媽媽強,我趁她不注意,看也沒看那紙團裏的玉兔,丟到了行李箱裏麵。當然我從小氣鬼的手裏看到過,前兩次沒注意,等注意的時候,物歸小氣鬼管了,我隻能後悔。
之前說過玉兔雕刻細致,這不是它的特點,它特別之處在於,它用四跟細紅線,分別穿著玉兔的四隻腳,紅線末端四線係成一個類似蜻蜓樣的結。戴上去蜻蜓正好憩在後脖頸正中,像一個紋身。玉兔丟在行李箱裏,開學我的箱子被小氣鬼騙走用以要狹我,玉兔的事被我忘的一幹二淨,等到小氣鬼和郝楓唱雙簧,用玉兔抵債,我胡裏胡塗跟著唱了一次雙簧,還洋洋得意以為自己是贏家。殊不知自己又一次上了小氣鬼的當。
“兔子”沒就沒了,畢競不是白送給人家的。讓我惱火的是小氣鬼和郝楓,把我當猴一樣耍的團團轉。尤其是郝楓幫腔作勢,倒好像是我欠她錢似的,不遺餘力地幫小氣鬼一次次騙我,我甚至懷疑帶頭出主意的也是郝楓。我把對小氣鬼的怨惱一股腦兒轉到了郝楓身上。懷人可恨,更可恨的是壞人身邊出鬼點子的小人。要我說,郝楓就該歸到小人這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