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景嬋的妖氣停在我耳畔低語,道“回朝暮宮去,等著。”
景嬋躺在那,頭發胡亂的遮著臉,看不清麵容…
我回了朝暮宮,等著她這一局棋的終了。
我剛在大殿之下,跪好,就有人推開殿門。
一股微涼的晚風落入大殿,陌生的女官踏著月光而來,停在我麵前,道“嫌犯喬月,隨我前去朝華殿問話。”
我賠了個笑臉,站起身道“好嘞。”
可忽然的,我聽見身後漆黑的大殿裏有腳步聲起,不對啊,我回眸一望,是景嬋…
她那張時常神色嚴肅的臉上,此時掛了一抹得意的微笑,她看著女官和我,道“本宮扣押的凡人,要問話,也隻有王上能問。”
女官驚詫的看著景嬋,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景嬋見她愣了半天,不言語,問道“你可是啞巴了?”
那女官慌亂的跪拜,解釋道“貴妃 ,您不是,不是已經…”
我看著女官慘白的麵色,聽著她滿是慌亂的話語,覺得好笑。我瞬間就明白了景嬋這一番布置的用意。
“好好說話,不然本宮叫人拔了你的舌頭,發配做奴役!”景嬋聽的煩了,怒罵道。
那女官,瞬間清醒了,道“貴妃娘娘,確實是王上傳喚的,請您行個方便,可好。”
景嬋道“本宮隨你們同去。”
她話音剛落,殿外空中,一陣驚雷響起,嚇的那女官一個激靈,癱坐在原地。
景嬋輕笑一聲,拂袖而去…
隻是一場尋常的春雨,風中瞬時間就夾帶了潮濕的氣息。
我們離開朝暮,前去朝華殿,殿外院中,那隻不懼藥劑的怪鳥又一次現身了,它究竟是什麼…
今晚的朝華殿可當真是熱鬧。
一眾妃嬪坐在殿下,楚安王皺著眉坐在王座上。
殿中央還擺放著一具屍首,還有匆忙往殿後趕去的醫士,大概是在搶救露濃。
我們一行三人走上大殿,眾妃都直愣愣的看著,隻有少數麵不改色,楚安王似是早就料到了一樣,開口道“貴妃,既然來了,就坐到本王身側來。”
景嬋道“臣妾遵命。”
待她坐好,陸婕妤便克製不住了,她高聲質問道“貴妃娘娘,臣妾有疑問。”
景嬋語氣柔和道“問。”
陸婕妤直白的問道“娘娘,你是貴妃,那這位死在朝俞宮的又是誰?”
景嬋苦笑一聲,答道“本宮怎麼知道啊?陸婕妤應該去問問皇城暗衛,或者朝俞宮侍衛,再不濟就去問問守夜宮人。”
不等陸婕妤再問,一個妃嬪上前來行禮,道“貴妃娘娘,那人穿著和你一樣的衣服,讓雲泥宮宮人殺死了,還請您,屈尊給個解釋…”
景嬋點點頭,道“這樣問啊,本宮就明白了。”
“你們是被誰召集到朝俞宮的呀?”
眾人看向陸婕妤,給了景嬋答案。
“本宮再問,那人死前可說過一句話,再者你們可見過她真容?”
眾人搖頭。
陸婕妤很明顯的慌了神,她額頭上都冒出細密的汗珠。
殿外雨聲陣陣,更是吵的人心慌不安,又是一聲驚雷炸響後,陸婕妤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景嬋看向楚安王,道“王上,臣妾也很好奇,那死掉的是誰啊。”
“而且事情出在朝俞宮,喬美人也一定出事了,她和她的宮人相繼出事,隻怕是…”
楚安王打斷她,道“好了好了,本王乏了,去看看喬美人,朝華殿你隨便用啊,但是事情要解決清楚的。”
他站起身,快步離去。
陸婕妤此時定是在思索著破局之法,可是事已至此,她可以說是毫無退路可言。
景嬋看向我,道“嫌犯喬月,你殺死宮人的凶器,可還在?”
我道“此刻,就在奴的袖口。”
景嬋開始梳理事情,道“先是雲泥宮的宮人,死在朝俞宮,接著就是朝俞宮正主遇害。”
“起初,隻是死了個下人,本宮沒太重視,但這次既傷到了王上最寵愛的喬美人,就必須一一清算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