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薑凝所在的村子遭受了兩次重大災害,大部分的田地變成荒地,房屋破敗不堪。
沒辦法村長隻能領著眾人尋找其他住居,想前往徐州去向那處的官員申請一些土地定居。
但薑家村離徐州很遠走了兩個多月才到一半的路程,村民的糧食本來就少現在更是幾乎耗盡,過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吃人肉的現象。
許清川是被薑凝她爹買來給薑凝做夫郎的,而許清川的爹爹隻是一個二房,在那個家自己天天要幹重活還要被大房人給欺負。
前幾個月災害使糧食產量變少,雖然許清川他們能吃到的糧食很少,但大房的攛掇下母親也認為養了個賠錢貨是個沒用的東西。
打算找人牙子把人賣掉,路上被薑凝她爹遇上想著給自己的女兒做夫郎便用錢把許清川買回來。
薑凝卻是一個爛賭又好喝酒的人,每天都去管她爹要錢,家裏值錢的東西幾乎都被薑凝拿到當鋪賣掉。
她爹和許清川沒有辦法,這個世界女人大過天。隻能拚命的幫人幹活,縫帕子維持一點生計。
要不是靠著縫帕子賺的錢買糧食吃,恐怕這一家早就餓死了。
遇上災害後,薑凝一家在逃荒的路上過了一個多月,糧食都吃光了。
薑凝想著用許清川去換點糧食吃,許清川聽到後如遭雷劈急忙跪下來。
他知道這個女人認為自己是個賤貨,就算被賣掉也無所謂。
可還是害怕地死死抱著薑凝的大腿,早已淚流滿麵懇求:“妻主!妻主!求求你!不要把我給賣了,我可以去挖野菜!我可以不吃東西,求求你了妻主不要把我給那些人!”
薑凝不耐煩地將其踢開,拉著許清川的衣領就要往女人堆裏走去,那些女的已經有兩個月沒嚐過葷腥的了,每次休息都盯著那些男子看還跟旁邊的人講一些葷話。
看到薑凝帶著個男人走過來眼睛亮了亮,充滿猥瑣的眼神定定的看著。
許清川在逃亡的路上害怕有天會有人注意到自己,特地在自己臉上弄了一臉灰。
此時臉早就哭花了,薑凝有些討好的朝著那群女人笑了笑說:“嘿嘿,各位大姐們,小妹我實在是太餓了,能用我夫郎換點糧食吃可以不?”說著薑凝還把許清川哭花的臉擦了擦。
那些女人貪婪的看著男人上下打量,然後幾個女人商量著拿點糧食換個男人玩弄輪流玩也不虧,便拿著一個餅放在手裏揮了揮。
薑凝直勾勾的看著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趕緊鬆開了手把許清川往前推了推,許清川渾身都在顫抖,淚水流個不停。
他知道現在沒有任何人救得了他,一旦自己留在這兒一定會被這些女人輪番淩辱這比自殺還要難受百倍。
想到這許清川再也忍受不住,鼓起勇氣奮力往外拚命奔跑!
薑凝看到這個男人往外衝去時有驚訝而後十分氣憤!他居然敢逃跑!是要反了不成!
自己準備到手的餅子可不能就這麼跑了!訕笑著跟幾位大姐道個歉,說自己馬上去追回。
而在這個世界男人又怎麼可能跑的比女人快,很快許清川就被追上然後被一腳踹在地上,薑凝在那不停的咒罵著。
許清川疼得叫了一聲,但還是咬牙強忍疼痛爬了起來想繼續跑。
卻被薑凝擋住,許清川這時有了強烈的求生欲望。在碰撞的過程中薑凝摔倒,後腦勺撞上石頭流了一地血。
許清川看到此情景失神的望著,大腦空空後知後覺般害怕,腿肚子直打哆嗦。她……她不會死了吧?
自己也不敢探鼻息,緊咬著嘴唇強行鎮定著不停抖動的身體,將薑凝一拖一拽地拉到附近的一座破寺廟裏。
最近即將入冬,許清川又去外麵找了一些稻草墊在地上,然後再拿一些圍起來。
做完後自己就在旁邊,坐下來雙手環抱兩腿靠牆上呆呆的看著薑凝。
他不是沒想過就此逃走,他一個男人沒了妻主又怎麼可能活到徐州?恐怕在半路就會餓死渴死或是被人抓走當奴隸,被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