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斤做幾兩事,時候到了自然會回來,這些事急也沒有用,有人在一個位子上坐了十幾年的都有。”長子在河廊那邊呆了六七年,也不算長的,次子不過才呆了三年而已,柳家在朝中也不是沒有相熟的人,若是夠資格回來,無需柳家開口自然召回來了。
“坐十幾年的,那也不是沒本事,隻是沒那機會,就是有機會的也讓人給捷足先登了,親家,不是我說,孩子們順順利利的不就是咱們做娘的最大的心願,再想讓他積累經驗,回來也是能,鶴州天氣潮熱,應酬又多,三天兩頭喝的醉酩酊,女婿的身子也吃不消,親家你怎麼就不心疼兒子呢。”許老夫人可心疼著自個兒閨女,鶴州那兒真的是天高皇帝遠,誰都管不著,再過幾年,那後院那夠不夠住人的。
兒子有骨痛柳老夫人自然知道,可這柳國公府不是能保他一輩子的,隻有孩子輩的有出息,國公府更昌榮了,相輔相成。
都說地方任期是最鍛煉人,長子去了六七年,不也得是這麼過來,柳老夫人心裏再惦記兒子有些事還是很清透,聽許老夫人這般哀歎,柳老夫人臉色微凝了幾分,“做父母的這也擔心那也擔心,就該把兒子帶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
好心偏當驢肝肺。
許老夫人臉上的笑意也掛不住了,她揚了揚聲調,“親家舍得我可不舍得,國公府裏不願意幫的,我們許家幫女婿,雖然使不上什麼大力氣,成效還是有些的,他大舅這次去漯城也沒忘記遠在鶴州的妹夫,本來還想著親家這邊可能已經在安排了,不好越過了你們,如今聽著親家的意思是不打算幫女婿通絡,那就讓他大舅子替他盡一份力好了,多少也是心意。”
柳家不肯幫忙的,許家來幫忙,許老夫人是不舍得女兒再留在鶴州了,之前就和長子提過很多次,有了合適的空缺,她不止要把女婿從鶴州給調回來,還要調去漯城,非要讓柳家刮目相看不可!
“許老夫人,二郎的事還是不勞你們操心了。”柳老夫人半點都沒有要許家插手的意思,許老夫人已經站起來了,笑著擺手,“都是一家子,說什麼操心不操心的,都是應該的,你家大郎都去漯城了,二郎也去,這才是一家團聚啊你說是不是,親家。”...
許家的動作不是一般的快,許老夫人這廂回去,下午的時候許大老爺就去漯城找人幫忙去了。
柳老夫人這邊派人去把長子叫回來,“此事許家可真能成。”
“娘,若是沈家進宮求貴妃,怕是此事兒子也攔不住。”柳尚榮給她撫著背,“皇上遲遲不立後,如今宮中就是沈貴妃獨大,她在皇上麵上也是說得上話的人,您也別擔心,許家要幫這忙,讓他們幫就是了,樹大招風,屆時到了漯城,他們就該知道那和儀都是完全不一樣的地兒。”
儀都城裏柳國公府這樣的算是極能說得上話,可是在漯城,難道還缺這樣的府邸這樣的人家麼,隨便說起幾家都是有著深厚家底的,許家這般招搖,少不了誰看著不爽暗地裏給些不痛快。
“我本是想讓你二弟再呆個三年,這性子也該磨好了,屆時你替他周旋一下。”柳老夫人歎了聲,“如今你剛到漯城,不宜再操辦什麼,我給你二弟寫封信,若是他執意要回來,那就讓他回來,娶進門了關係也切不斷。”
“回來也無礙,他也該長記性,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再過些年這情分可就更淡了。”柳尚榮考慮到侄子侄女,當爹的對孩子們也該盡盡心意負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