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都沁下了決定:“就按呼和說的做吧。”
他招呼著眾人:“快把東西烤好,方便我過去。”
圍在一起的人聽到,立刻就有人去張羅。
都泌看向阿木爾,說道:“阿木爾,把令牌給我吧。”
他們要給蒙金一個阿木爾,那就得讓蒙金相信那個人是阿木爾。
草原的隊伍上很少有女人混在其中,今天,偏偏就有一個女人,誰又能說,這不是天神的指示呢?
阿木爾小聲道:“令牌是哥哥的。”
哥哥給的東西,怎麼能給別人呢?
而且,她始終覺得對陌生人用那個方法不對。
都沁歎了口氣:“給我吧。”
阿木爾猶豫半晌,終究還是從懷裏掏出一麵令牌,交給了都沁。
長孫雲尉一行人來的比那些人晚,埋鍋造飯也比他們慢些。
他們正在做著的時候就見那中年人走了過來,手上還捧著一大塊東西。
“幾位草原的客人,感謝你們
的商隊把需要的東西帶給草原,今夜相逢在這裏也算是緣分,我們沒有什麼貴重的禮物,隻有一些粗糙的吃食,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把捧著的東西送了上來。
長孫雲尉一肚子不高興。
這些人神神秘秘的,還有可能把麻煩帶給他們,現在說是送東西,誰知道他們心裏打的什麼主意。
可,這種做法又實在是北涼的風俗,如果他現在拒絕了,那才是真正的打臉,對方就是當場和他們翻臉,他也說不出不對來。
就在他在那裏繃著的時候,鳳無憂已經笑眯眯地把東西接了過來,笑道:“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張先生……”
長孫雲尉狠狠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他。
鳳無憂點點下巴:“把我們的帶來的茶葉拿些過來。”
說完之後就又笑著對都沁道:“這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不要嫌棄。”
化妝潛入可是特種兵的基本功,鳳無憂做起這人情往來的事情,也是輕車熟路。
隻是可憐長孫雲尉堂堂一個大將軍,額力做不成不說,還淪為了跑腿的。
把都沁送走,長孫雲尉道:“你幹嘛那麼客氣?”
鳳無憂道:“要不我們現在過去打一架?”
長孫雲尉一口氣噎在喉嚨裏。
他隻是心裏不爽想找人出氣而已,誰說要打架了?
但問題是,鳳無憂是他能出氣的人嗎?
她不再給他添上幾口氣,那能叫鳳無憂?
就像現在
,要是能打,他還不早就打去了,哪裏用得著鳳無憂在這裏建議?
可偏偏,鳳無憂還一副為他著想,建議的很認真的樣子。
長孫雲尉表示他不想再和鳳無憂說話,並且果斷地自己遠離鳳無憂。
繼續和這女人呆著,他非得氣死不可。
鳳無憂等他走了,自己卻站起身,開始在營地裏四處溜達。
她坐看看右看看,似乎漫無目的,但眼睛卻一直警惕地在草叢裏來回搜尋。
忽然間,她蹲下身,探手從草叢裏摸出一樣東西,借著月光看清楚上麵的字,她唇角冷冷一勾,反手把那東西塞進了自己的袍服裏。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她隻是預防萬一隨便轉轉,可那些人,還真是不安好心。
都沁回到自己那邊,立刻迎上自己人的目光。
他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他到那邊送東西是假,丟令牌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