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屑親自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輕咳了一聲,示意王公公告訴蕭驚瀾。
王公公連忙陪笑道:“秦王,老夫人早已經秦王府中,秦王隻需回府,自能和老夫人團聚。”
聽到蕭老夫人已經回府,蕭驚瀾麵色輕輕一動,當即轉身便要走。
可,皇帝卻又開口將他叫住。
“秦王,你想必已經聽說,你母妃乃是在風雨樓逆黨中被抓獲,而且,她還是風雨樓逆黨一個分堂的逆首。”
這件事情蕭驚瀾早已知道,可是皇帝特意提起,他還是轉過身看著皇帝。
皇帝道:“看在你為國立功的份上,這一次朕寬宏大量不予追究,還將她送回秦王府與你共享天倫,但此後該如何做,秦王,你可要好好掂量。”
說完,皇帝一甩袖子,冷然說了一聲起駕,王公公連忙命人抬
了鑾輿來,護送著皇帝離開,而連蕭驚瀾在內的其他人,隻能恭送皇帝。
不得不說,在這一次的交鋒中,皇帝占盡上風。
皇帝說對這一次蕭驚瀾母妃的事情不予追究,卻並不是一筆勾銷,那就是說,以後任何時候,隻要他覺得蕭驚瀾做的不合他的心意了,蕭驚瀾母妃加入風雨樓一事,就會隨時被翻出來,重新處置。
皇帝,這是在蕭驚瀾身上安裝了一顆定時炸彈。
四周臣子看著蕭驚驚瀾,麵色都十分古怪。好些人心裏都在想,這秦王還真是不得安生呀,才剛處置了蕭家軍叛亂的事,緊接著自己的母親也是逆黨,而且還是證據確鑿的那種。
離開的時候,都有意無意地繞開了蕭驚瀾,一則是不願意卷到麻煩裏,二則是蕭驚瀾自身也散發著一股拒人千裏的氣息。
慕容毅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快步離開。
以人質逼迫,絕非大丈夫所為,可事情已經發生,不管再說什麼都沒有用,所以,不如不說。
“秦王,秦王妃,請隨下官這邊走。”
林飛興顯然是今天這一場宮牆嘉獎儀式的主理人,見他們遲遲未動,便親自過來引導。
“王爺,我們先回家吧。”鳳無憂執起蕭驚瀾的手,輕笑道:“王爺馬上就要見到母親,難道不該高興嗎?”
聞言,蕭驚瀾看向鳳無憂,正看到她輕柔的笑意,她眼睛彎彎的,氣息也
很柔和,顯然,她說的是真的,並不是安慰他。
也對,本以為生死相隔的親人還活著,還有什麼比這更高興的事情?
握住鳳無憂的手,道:“好,說起來,你還沒有見過本王的母妃,這一次,正好為你們引見引見。”
鳳無憂知道這不過是蕭驚在平複心緒所以沒話找話,他一直以為母妃已死,連他自己都六年未見,鳳無憂又怎麼可能見得到?蕭驚瀾的心緒明顯已經亂了,不過她也不說穿,隻是微笑點頭,任由蕭驚瀾的大掌包住自己。
一側的林飛興看到這一幕,眉頭不易察覺地挑了挑,不過他卻沒說什麼,隻是盡責的引導著。
一直把他們引出宮門,就見燕霖早已趕了馬車在外麵等候。
看到蕭驚瀾,他興奮地奔了過來,單膝一跪向蕭驚瀾行禮。
他自幼跟在蕭驚瀾的身邊,鮮少分離,這次去燕雲蕭驚瀾卻沒帶他,一別近三月,他在京城幾乎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蕭驚瀾回來了才算有了主心骨,自然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