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頭上還隱隱作痛。
“我死了嗎?這是哪裏?”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又忍不住捂住頭,“好痛。”
環顧四周,他發現自己在一所大學的宿舍裏,地方局促,設施老舊。
正疑惑著,後腦又隱隱作痛起來,一摸,竟有些溫熱,再轉頭一看,枕頭上還有不少血跡。
這是讓人從後麵敲了一棒子啊。
掙紮著下床,找了個繃帶自己包紮了一下,他拿過宿舍桌上的鏡子,打量起自己的容貌來。
定定的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說了一句:“真他娘帥!”
鏡子裏的那人明眸皓齒,玉樹臨風,雖然頭上纏了繃帶,而且因為失血的緣故麵如白紙,但還是掩蓋不住那神似鹽城朱姓男星的氣質。
賺了賺了,張啟靈以前從小在山上長大,雖說也算是清秀,但跟著師傅風吹日曬,皮膚多多少少有些差,而且因為修行,所以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營養也沒跟上,總體上算是丟進人堆找不到,走進群眾融入群眾,就挺大眾臉的一個狀態吧。
哦不對,搞錯重點了,“漂亮,穿越了……”
沒想到失足墜崖居然穿越到一個大帥哥身上,瞬間張啟靈就笑了。
可是這麼一個帥哥為什麼會被人揍呢?張啟靈努力回想了一下,很快就從原主的記憶裏找到了答案。
原主和自己同名同姓,今年19歲,剛剛上大學,就讀於江蘇省一個大專院校,專業:土木工程。
剛上大學就因為外貌出眾被本校的一個學生會副主席盯上了,奈何此人一心做學術誓死不從,副主席惱羞成怒,竟慫恿自己的男朋友埋伏在原主深夜做完學術回宿舍的路上,從後麵當頭給了原主一棒子。
幸虧本校保安認真負責,夜間巡邏路過,救了原主,順便報警把副主席和那個身高隻有一米六九的男朋友抓了起來,現在兩個人應該在派出所關著,等著學校的處理。
實際上,原主之所以不願意答應副主席的追求,對方的水性楊花是一個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原主的家庭條件不好。
原主的母親在醫院做護工,因為護理一個出高價請自己的艾滋病人時沒做好防護不幸感染,需要很多錢來治療和吊命,至少200萬,所以原主根本沒心情去談戀愛,一心隻想著努力學習,可以賺大錢。
結果就因為這個副主席看上了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棒子,真是冤枉的不行。
想到這裏張啟靈笑了,“哥們兒你糊塗啊,賺錢跟學習不掛鉤啊,你在學校學的那些東西你拿到社會上根本就換不來錢啊。”
伸手捂了一下隱隱作痛的後腦,張啟靈接著說,“不過既然我來了,我肯定替你好好活著,幫你賺錢給你媽治病,放心吧。”
前世的張啟靈在一座不知道名字的山裏長大,被一個不知道多大年齡整天穿著道袍的糟老頭子師傅和一個自稱是“師娘”的人收養,從小師傅就教他背一些奇奇怪怪的口訣,踏一些奇奇怪怪的步法,練一些奇奇怪怪的功夫,記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方。
漸漸他長大了,但師傅還是不停地教新東西叫他練習,有時候他練的煩了,就會出現如下對話:
“師傅啊,練這個幹嘛用啊?”
“你別管那麼多,隻管練。車到山前必有路,事到跟前別沒招。”
“啊?哦……”
現在張啟靈才知道,屁的“車到山前必有路,事到跟前別沒招”啊!那叫“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果然沒文化的老頭子什麼的最坑人了!
也是到了現在張啟靈才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師傅教了自己什麼,他居然把完整的一套玄學理論和功法教給自己了?這老頭子不是一般人啊!
想到激動處,張啟靈忍不住叫了出來:“師傅哎……”啊,頭又疼了“哎……哎呦……”
他連忙出門往醫院趕,再不去恐怕自己得穿回去。
路過學校附近的美食街,張啟靈看到路邊有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正支個小攤問天打卦,旁邊圍了一圈,人群中間居然是自己的幾個室友?好像還一臉虔誠的樣子?什麼情況?
張啟靈顧不得後腦的疼痛,站在人群邊上,支個耳朵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