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竇,這次登門我不知是否能順利回來,若是傍晚我們還未歸,你就帶上太子之璽隨商隊離開。”
“那個賣貨的?為何是他?”
季驚鴻靠在門邊上等著李長歌一起,她側頭笑道“不然就憑你一個小孩自己走出幽州嗎?”
“至少他還是可以托付的”李長歌起身,將太子璽抱起來遞給阿竇,嚴肅說道。
“好吧,那我相信他,我保證人在太子之璽就會在。”阿竇毅然點了點頭。
季驚鴻與李長歌對視一眼,她不是不明白太子璽的重要性,隻不過便很快兩人離開了驛站。
從她拿出偽造太子璽後,季驚鴻觀察著身邊的侍衛,他們將自己和李長歌被帶到了一側偏房內等候,誰知王軍廓帶著兵隊順時圍剿了這座房子,李長歌皺眉道“作為太子舊部,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哼,東宮生變,我等早已歸順朝廷,豈容你在這裏撒野?”
季驚鴻踏步在這個房間走了一圈,除了簡單書架擺放和一些舊物並無其他,看著王君廓,季驚鴻思索片刻後抬眸看向他“我們隻見廬江王。”
“廬江王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季驚鴻輕笑一聲,打量了王君廓一眼“幽州岌岌可危,你主子不著急,你急什麼?”
季驚鴻看向帷帳另一側笑道“廬江王,你膽子不小,竟敢私藏北疆密詔。”
李瑗本來看到太子令其實已經心存疑惑了,直到聽到季驚鴻的聲音才心裏一震,忙著踩著步伐走了出來。
“王爺如此緊張,定是在籌備違逆朝廷之事,對嗎?”李長歌見狀,欣然說道。
王君廓手提腰劍,冷漠說道“既然被你們知道了,那我隻好送你們上路了!”沒等王君廓出手,李瑗就把他攔了下來,視線看向季驚鴻和李長歌身上。
“如今秦王四麵楚歌,必會將軍隊分散鎮守四方以圖萬全,若幽州軍隊也能兵分兩路攻其不備,屆時兩君合勢,不盈旬月,天下定已。”
李長歌大約謀劃好了一切,倒是聽的王君廓也出乎所料,季驚鴻放下手中的茶盞,搖頭說道“隻要廬江王能將密詔交給我,我與永寧郡主便可出兵,前提是…”季驚鴻看向身邊的李長歌,輕笑道“我們要先拿到東西。”
王君廓眼神轉動,似也看不明白這麵前兩人究竟什麼意思,便轉移話題道“不知二位從長安而來,可知聖上的狀況,太子又有何吩咐?”
沒等季驚鴻出聲,李長歌忙著說道“我正是為此事而來。”李長歌拿出了偽造的太子令,希望能協助李瑗一起討伐李世民。
李瑗接過假教令,認真說道“太子各舊部定會出手相助,至於先前堵截北疆信使,乃是無奈之舉。”
李瑗轉身歉意的對季驚鴻拱手道“翁主,且待本王將密詔拿來還給你,如此有勞轉答給世子,我必傾力相助。”
季驚鴻並未想過他能答應的如此之快,些許遲疑的對他行禮道“王爺客氣了。”
此時,門外傳來稟報的聲音“稟都督,長安使者到,正在前廳等候!”
李瑗緊張的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長安的使者這麼快就到了。”
李長歌冷靜說道“堂叔,依長歌之見,這使者不見為好。”
王君廓看似沒把這些當回事,勸解道“郡主大可不必擔心,如今大計已定,又有教令在手我等定不負太子殿下所托,既然逆賊的使者送上門來,不如我們趁機拿下,以示討逆之心。”
“不可,若我們公然將他拿下這已經擺明要與朝廷撕破臉,總之既然決定要反,就不可行差踏錯,打草驚蛇,我去會會他。”季驚鴻攔住王君廓的步伐,謹慎的搖了搖頭。
李長歌約也沒想清楚,也隻能暫時這麼決定下來,拉過季驚鴻的手低聲道“來人可能是魏叔玉,你咬死自己的身份,他不會動你。”
季驚鴻點了點頭“我明白”
“魏特使,別來無恙。”季驚鴻打開門就看到魏叔玉等候已久,他倒是不出意外看見自己還活著,意外道“翁主?長歌是不是也還活著…你們沒事嗎?”
季驚鴻探頭看了看四周把守的侍衛,將門拴關緊,回頭道“你倒是做的好人,魏使君?”
魏叔玉下意識拱手道“翁主誤會臣了,此次太子吩咐我等出使幽州那是仁厚之舉,就是為了讓廬江王放心。”
季驚鴻垂眸點了點頭說道“我知太子不會出手,另一方麵此次吩咐你來便是尋我下落,這是北疆密招,你且拿好。”
魏叔玉小心接過透著白底花紋的金印詔書,心下了然道“原是這樣,長歌是想借北疆軍隊討伐太子,這可是謀反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