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月雖說是為人刁蠻潑辣,但是眼見一張結實的椅子往自己的頭上砸過來,卻是如何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雙手捂住了腦袋叫了出來。
可是金月閉著眼睛捂住腦袋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頭上傳來絲毫的疼痛。她微微顫顫的打開緊閉的雙眼,從自己的手指縫裏向外看了過去。她隻看見自己身前站著殘月,然後就是肖揚全力朝自己砸下的椅子現在正握在殘月的手中。肖揚正鼻子喘著粗氣,紅著眼睛瞪著麵前的殘月。在慌亂之中,沒有幾個人可以看清殘月到底是怎麼從金月的身後隔著兩個座位的地方跑過來的。
殘月搖搖頭,輕輕的說了句:“你罵她無所謂,可是你可不能動手打她。”說完,殘月手中稍稍用力,輕輕鬆鬆的就把肖揚手裏的椅子搶了過來,隨手就放在了地上,然後也不多說,就這樣又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麵坐著,對於在驚慌中的金月是一句話也沒有安慰過。
可是這個時候金月哪裏還有心情去責罵殘月的無禮,她依舊驚恐的望著有些發酒瘋的肖揚,口裏想罵,可是又驚恐的厲害,心裏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金月隻好拍打著心口自己安慰自己的拉了張椅子就往殘月身旁坐了過去。
班裏的人都是精明的主兒,大家都是各顧各的,誰也不願意為了誰而去得罪誰,大家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最多也是在一旁發表一下議論,沒有人會上前把自己也摻和進去,給自己惹麻煩。隻是有一兩個平時和肖揚玩的比較好的,上前假情假意的說上兩句,讓他不要把金月放在心上,氣壞了自己更不劃算之類的無關痛癢的東西。
肖揚心中那個惱啊,從小到大都還沒有人敢對自己這樣無視、無禮過,配合著胃裏那些酒精的作用,他一把就甩開了上來“安慰”自己的兩個豬朋狗友,雙手抓起一張椅子再次狂吼著衝了過去,不過這次他的目標不是金月,而是殘月。
殘月隻是稍稍抬了抬眼皮,突然起身欺前,一手接住肖揚砸過來的椅子,身體貼著肖揚一個側身,另外一隻手變做手刀就往肖揚的脖子上砍了下去。手起刀落,簡簡單單的一個連貫的動作,就這樣把肖揚製服。
殘月一手拿下椅子,另外一隻手就輕輕的將已經暈倒的肖揚放到了他的位置上麵,口裏自言自語的說著:“隻有這樣你才能安靜一點,我也更省事一些,喝了酒最好就是躺下睡個好覺,恩,可惜這裏沒有被子。”然後殘月再轉身對金月說:“你現在可以不用怕了,他不到放學應該都醒不過來,你可以回去的座位上坐了,就要上課了。”
肖揚的兩個豬朋狗友,一看肖揚也已經暈倒,也沒有太大的傷害,也就不想再節外生枝,隻是嘿嘿的聳聳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人就是這樣,如果在危急的情況下碰到了解救自己的人,心裏就會對這個人非常感激,或許這個解救自己的人也就成為了心中的保護神。金月第一次用感激的語氣對殘月說道:“謝,謝謝你……”金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好像從出生到現在,自己還沒有對一個說過一句謝謝呢。
殘月卻沒有因為金月的謝謝而有任何改變,他隻是“哦”了一聲,然後說了句:“這隻是我的工作。”便不再理會金月。
金月也出奇的沒有再對殘月有任何意見,隻是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