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靈雙手捂臉,嘻嘻笑了起來。【我沒事亂掐人幹嘛,還掐人家雲瀾?他這到底是在吃醋,還是腦子不好使了?要笑死我了。】
“月月……”鄭煜寒低沉道:“你在笑什麼?”
江月靈起身,一邊去書堆裏找書,一邊說道:“我笑這裏有個呆子。”【哪有人會對普通朋友做出,那麼親密的動作嘛。】
聽到江月靈心裏說的“普通朋友”四個字,鄭煜寒瞬間活過來了。
“月月,你是不是在笑話我?”鄭煜寒走到江月靈的身後,抱住了她。【既然隻是普通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沒有,我是說你很可愛。”江月靈轉過身來,看著鄭煜寒,說道:“寒哥哥,你不是說要幫我惡補嗎,倒是幫我找本書出來啊?”
“你別著急,你先坐下,我先給你捋捋方向。”鄭煜寒的臉上,終於恢複到了往常的冷靜。
江月靈走到窗下,在一束陽光裏,席地而坐。
鄭煜寒手裏拿起了一本《論語》,說道:“看看這個就夠了,也沒什麼要特別惡補的,我那不過是說給雲瀾他們聽的。錢誌遠那個人雖然小心眼,但對於特別努力的人,愛學習的人,還是會給高分的。”
“真的嗎?”江月靈接過《論語》,隨手翻了兩頁,“八歲前就會背了。寒哥哥,昨天那個問題,你是怎麼個看法?”
鄭煜寒在軟榻上躺下了,打著哈欠,說道:“沒什麼看法。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你把全文都重新背一遍,不管錢誌遠考什麼,總有兩句你用的上的。”
“你這……就不管我了啊?”江月靈詫異道。
“我躺會。學習的事情,還是要靠你自己去悟,你可不要聽雲瀾出的那餿主意,什麼綜合大家的看法用一下,你要聽了,鐵定是個不合格。”鄭煜寒說道。
“……”江月靈想把手裏的書,狠狠砸過去,【讓我自己悟?我要有那麼厲害,悟的出來,我昨天還能讓錢誌遠抓著,說了整整一堂課嗎!】
鄭煜寒躺在軟榻上,閉著雙眼,慢悠悠的說道:“月月,你要相信自己,再說了,八歲的感悟,和十年後今天你的感悟肯定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江月靈在地上也躺下了,《論語》更是直接蓋在了臉上,說道:“那倒是。”【寒哥哥這是在回避吧?他好像不想談那些家國情懷的事情,難道他真的是孤兒?他的家人真的都不在了嗎?好想知道寒哥哥的事情啊,我真的是對他一無所知……】
鄭煜寒聽了,抬頭看了一眼江月靈,搖了搖頭,他又躺下了,合上了眼。【這丫頭,終於開始想知道我的事情了。】
“寒哥哥,你睡著了嗎?”江月靈突然站了起來,把《論語》扔在了一邊,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鄭煜寒隻是在閉目養神,但是他沒有開口回答。
江月靈在軟榻上坐下了,她以為鄭煜寒真的睡著了,便伸手去解鄭煜寒的衣服,她突然還是想看看他的腰間,萬一是真被她給掐傷了,還要去歐陽嶼風那幫他討一貼藥膏。
鄭煜寒一把抓住了江月靈的手,看著她問道:“月月,你這是在幹什麼?你不是在背《論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