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b。”
在孟澤漲紅了臉站在座位上不知所措時,旁邊傳來了讓他如釋重負的聲音。
“b。”
孟澤自信了起來,腰板都比剛才直了。
“站著。”
老師臉色一冷。
快要坐下的孟澤又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他低著頭,咬牙看向同桌。
作為班裏數一數二的差生,他有一個好同桌,學習在全校都是排的上號的。
但他的成績並沒有像安排座位的班主任所期待的那樣一路上升,依舊穩定的拖著班級後腿。
至於原因,孟澤自己說是同桌太漂亮了影響他學習。
“看我幹嘛,我讓你上課睡覺的,我讓你不會的?”
“李晨雨,你人長得這麼漂亮,心怎麼這麼黑呢。”
看著翻白眼嘲諷自己的同桌孟澤氣結。
“你等著。”
......
“喂,好端端的你笑什麼,夢到什麼了笑的這麼惡心,什麼等著,誰等著?”
“我沒笑。”
孟澤睜開眼,用充滿機油味的機械義肢揉了揉眼睛,呢喃道。
“夢到小三了?”
“沒有,別亂說。”
孟澤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從旁邊的櫃子上拿起皺巴巴的煙盒,從裏麵掏出一根煙,又從旁邊的風衣口袋裏拿出一個精美的打火機。
把煙點上後扭頭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女人,看著她蔚藍色的瞳孔,他皺著眉,吐出一口煙霧後回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麵。
......
“把他放下聽見沒。”
一家小酒館的大廳,斑駁的牆壁,老舊的桌椅板凳,還有冷漠的像某國電影裏公交車上的乘客一樣的顧客。
在孟澤快要把一個拾荒者掐死的時候,酒館的老板終於出來了。
“牆上的告示你看不到是吧,這裏禁止鬥毆。”
老板一臉怒色的指著牆上貼著的禁止鬥毆四個大字。
孟澤一手提著人,一邊回頭看了看老板。
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這是他看到老板時的第一想法。
接著他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的瞳孔,很特別,是蔚藍色的。
“超人類?藍色的眼睛可不多見。”
“我問你話呢,這裏禁止鬥毆你知不知道,還有你先把他放下來,他臉都紫了。”
老板指著孟澤對他說道。
“我不識字,還有是他們先招惹我的。”
孟澤抬了抬下巴,對著地上躺成一片死狗一樣的拾荒者向老板示意道。
“你...”
這時候她才看見地上已經躺了一片了,她好好的酒館已經是一片狼藉,各種嘔吐物糊得滿地都是,被暴力拆下的機械義肢連著血肉扔在地上,整個地麵一片汙穢。
周圍平時愛看熱鬧的那些顧客這時候都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裏的酒杯,好像杯子裏有他們馬一樣。
她甚至看到一個超人類被拔光了牙齒,胳膊被拉長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牢牢的捆著自己的腿和身子,甚至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這個超人類她認識,叫東子,在垃圾城還算小有名氣,大夥都叫他果凍人。
顧名思義,果凍人的超能力就和他的名字一樣,身子像果凍一樣可以隨意變形,而且抗打擊能力非常不弱,基本沒人見過他受傷,當然一個拾荒的酒鬼想受傷也難。
看到大廳的慘狀後,老板第一次認真的審視起眼前這個站在一堆死狗中央的男人,他穿著一件略顯老舊的灰色風衣,已經微微泛白了,頭發很長,垂到了肩膀,臉上胡子拉碴,一雙被歲月折磨的黯淡了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有些邋遢,又有些帥。
提著人的手臂從風衣裏露出來一些,可以看出是一隻機械臂,什麼型號看不明白,但是嶄新發亮的顏色可以看出來這義肢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