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嘖了一聲,一個沒繃住,笑出聲來,那種失而複得竟讓我生出一種麻酥酥的感覺。
等我轉回頭,楚亦早已離開了房間。
我把圖片轉發給羅淺淺,並附言這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男神解析。
羅淺淺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大喊大叫的聲音幾乎要穿破我的耳膜。
“我去!你拿到啦!”
我在桌下晃著兩條腿,聽著她在電話那頭咋咋呼呼,“恩。”
“還真是楚亦給你的?怎麼回事,我可記得你那天義憤填膺地說不稀罕人家的解析來著。”
“那時候不是沒加微信麼。”
“怎麼,今天加成了?”
我含糊著點點頭,想到我和羅淺淺打的是電話,她看不到,隻好又對著電話“嗯”了一聲。
羅淺淺翻了翻白眼,有點無奈的道:“你倒是說明白點啊,沒頭沒尾的就給我說個恩。”
我壓下到嘴邊的笑意,把地鐵上的事說給她聽。
“就這麼簡單?”
我反問:“加個微信要有多複雜。”
最後,羅淺淺點評楚亦,學霸就是學霸,簡單又粗暴。
躺在床上的那會兒,我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裏,在片刻的掙紮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從枕頭下拿過手機點開了楚亦的頭像。
突然而來的亮光讓原本烏漆嘛黑的空間瞬間明亮,我置身在這樣的光影裏,咬著唇,眼睛一刻不眨地盯著聊天界麵上方他名字的首字母,毫無預兆的,心底深處就這樣不可避免的多了一個沉甸甸小秘密,就像遇見他,也成了我生命裏的不可避免。
我用力握著手機兩隻拇指無意識的在屏幕上滑動,緊張又歡喜的情緒不禁讓我對著這一室靜謐輕輕的低語:“如果我說,我好像有點點喜歡你的話,你會不會嚇到。”
我鬆開唇角的笑意,慶幸誰都沒有聽見。
直到那聲語音發送成功的尾音滑過我所有的感官,迫使我低頭看向界麵裏那條顯示著5秒的語音,成功的把自己蠢哭了。
冷靜沉著是被逼無奈之下的產物。
而我,很慶幸這個節骨眼上我居然生產了。
在我雙手抖了又抖之後,成功撤回了語音,可那顆躁動不安的心還是猛烈撞擊著胸口。
我把手機扔到遠處,捧住滾燙的臉頰。
太丟人了呀!
那一晚,我再一次睜眼到淩晨三點。
在“他聽了”和“沒聽”之間作著我從未有過的殊死較量。最後,我安慰自己,學霸都是不熬夜的,那個點他肯定睡死過去了,而且,我隔了10幾秒就撤回,哪能這麼巧就聽到了,就算他聽見聲音拿起手機再解鎖點開,八成也隻能看到“我撤回了一條消息”這幾個字而已。
等我迷迷糊糊閉上眼的那會兒,腦中還是閃過“如果他聽到了呢”,我無奈的一撇嘴,繼續安慰自己,沒關係葉一朵,門前就有個湖,跳下去就好了。
“小花花吃早飯了!有你愛吃的牛肉豆漿!”安德魯用力拍著我的房門,話音沒落就徑自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我翻了個身,用枕頭蒙住了腦袋,隻覺得眼皮重的睜都睜不開。
“我說你昨天作業做的是有多勤奮。”他扒拉著我的枕頭,笑著調侃。
“今天周末,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你都比平常多睡3個多鍾頭了,我和大王都跑完一圈回來了。”他一屁股坐下來,揉了揉我睡得亂糟糟的頭發。
我拍開他的手,轉回頭努力睜開眼睛,“我申請周末不吃早飯行不行,我不餓。”
“以後隨你,今天你得起來吃,沒聽見我說嗎,給你買了牛肉豆漿。”他一把拉住我的兩隻手作勢要把我拉起來,“快起來洗漱,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心裏忍不住哀嚎,第一次對牛肉豆漿失去了興趣。
安德魯離開我房間前成功下了一劑猛藥,“柴叔已經查到李師傅住的醫院了,你還是決定去的話,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