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神遊之際,安德魯在我肩頭拍了一記,“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什麼?你說什麼了?”
“晚上一起打球去,我已經叫了大王了。上次答應你的事兒你忘啦。”
我終於回過神來,不禁喜上眉梢,“他會去?他不是說沒興趣嗎?”
“我出馬,什麼事搞不定,晚上放學了一起走。”
下午的課聽得我甚是乏味,好不容易捱到放學,又聽了邱絡一通囑咐才得以脫身,一路小跑著去校門口找安德魯彙合。
兩個人高馬大的站在那總是顯得異常矚目,我氣喘籲籲的跑到倆人跟前,剛想問去哪打,就聽見安德魯問我:“想吃什麼?”
我一愣,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楚亦,“不是說去打球嗎?”
安德魯拉過我走在前頭,戲謔著道:“哎呀,你屬猴子的嗎這麼猴急,總要先填飽肚子吧。”
我側頭看了眼走在我側後的楚亦,低聲問安德魯:“你使了什麼招把他請來的?”
安德魯挑了挑眉毛,眼神無比自信,“不用使什麼招,動動嘴皮子就夠了。”
我不禁樂嗬起來,“不錯啊,沒想到你家大王這麼聽你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大王呢。”
安德魯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揶揄我:“不不不,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功勞。”他突然貼近我在我耳邊耳語:“我就說你請他吃飯,換一場籃球。”
我腳步一頓,整個人都懵了,等我回過神就掄著胳膊追打他:“你是跟我的錢有仇嗎!我都已經窮成什麼樣了你還訛我!”
安德魯上躥下跳的躲著我的手,“哎呀哎呀,怎麼又動手動腳了,大王打球是要出場費的,你一毛不拔就想讓他陪你打球呀。”
我無語的瞪著他,氣的眼淚都快飆出來,轉身就惡狠狠的對楚亦說:“你想吃什麼呀,不許吃貴的!”
下一秒,我就看見他的唇角幾不可見地彎起一點弧度,居高臨下的對著我說:“你定。”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落日餘暉落在他漆黑的眉目上,似是溫暖的跳躍著,生動的讓我覺得天地都黯然失色。
我是個離不開肉的人,隻能咬著牙帶著兩貨去了一家我和羅淺淺以前經常光顧的烤肉店。烤肉的味道得到了安德魯的高度評價,說什麼都要加菜,許久沒吃,我也是饞的不行,也就由著他去。
捫心自問,看楚亦吃飯有種無法言喻的享受,且不說他那張好看到無可挑剔的臉,光看他舉手投足間那自在優雅的帥氣,按羅淺淺的話說就是特別的賞心悅目,按我一貫的論調則特別的下飯。
吃飯間,我還是對安德魯動不動就讓人請客吃飯的壞毛病提出了批評,希望他能認識到自身錯誤,改過自新。
而安德魯厚顏無恥的尺度也是讓我大開眼界,他翻著烤盤上滋滋冒油的肉,調侃著:“我也就對你這樣而已,別人我也不這麼幹啊。”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瞪著他說:“你確定不是上天派來消滅我的?”
安德魯笑出一串鵝叫,誇我比葉一菲可愛一百倍,“逗你呢小花花,怎麼說什麼你都信,你這心眼兒也太實了,讓你請你就請啊,我和大王兩個大活人在這你至於嗎你。”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從他筷子底下硬是搶過了一片五花肉放進嘴裏才心滿意足。一頓肉吃的酣暢淋漓,好不滿足,尤其是安德魯說到做到自己掏了這一頓飯錢。一出門我就摩拳擦掌地追問去哪裏打球,安德魯看著我躍躍欲試的表情,搖著頭對楚亦說:“看你媳婦對籃球可真是真愛,真怕她打完這場訛上我。”
楚亦懶懶地瞥他一眼,長腿一邁,“想太多。”
我跟著倆人到了離家不遠的一個公園,裏麵各有一個籃球場和網球場,半個籃球場已經被三四個男生占了,另外一半倒是空著。
安德魯把球扔給我,“你先熱熱身,我們先去上個洗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