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電話那頭的人罵罵咧咧,企圖罵醒眼前這個穿著保潔服,一臉無所謂的女人。
女人眉目清冷,盯著稀碎的手機屏幕發愁。
啊……對,她就是沒出息。
沒出息到什麼地步呢?
大學學的緬甸語,逢人,人就問她將來是不是要去緬甸噶人腰子,搞電信詐騙。
她對著財神爺發誓!
還真不是,她中國人。
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她敢騙中國人錢,她一輩子當窮光蛋。
畢業找不著工作就算了,還碰上個死騙子,把她辛苦積攢四年的積蓄全騙光了。
她哭得稀裏嘩啦的想去報警,結果一腳踩空。
掉井裏了。
然後……然後……
然後她就穿書了。
似乎穿到了一個戀愛腦女配身上,那身世和經曆的淒慘程度她簡直不想回想。
五字總結:大聰明,舔狗。
行行行,人生都爛成這樣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那你想怎麼著?”張鬱竹無所畏懼道。
“我?我想怎麼著!你這幾月都不打錢回來,我們怎麼活!你弟弟……”
弟弟,又是弟弟。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原主人的弟弟是個半身不遂的傻子。
實際上,這小子,是個隻會啃姐的死胖子!
好小子,你等著。
張鬱竹暗暗想: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他。
張鬱竹翻了個白眼,假裝不小心,卻麻利將手機扔進了髒水桶。
故作驚訝道:“哎呀!媽!我手——”
眼看著手機黑了屏,張鬱竹紅唇勾笑,滿意撈起手機。
有一個破手機的好處就在於,這破玩意兒能隨時隨地出故障。
比如現在,徹底廢了。
很好,她心裏邊爽得很!
反正昨天晚上,一個不聽勸的死戀愛腦著急跟她上手,把她手機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愁。
解決完電話催錢事件,張鬱竹活動了下筋骨,繼續把剩下的地拖完。
鋥亮反光的地板映出張鬱竹容貌絕佳、惹人憐愛的臉蛋。
按理來說,這顏值,丟人群裏都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但就偏偏愛上了一個朝三暮四的狗男人。
最後選擇自尋短見,投了湖。
那刺骨的湖水張鬱竹至今都還記著,她拚了命往上遊,最後被人拉了一把才活了下來。
這該死的狗男人。
下回見著了,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張鬱竹暗罵。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一身高定黑西裝,發膠將近噴了半瓶的男人華麗出場,張鬱竹一眼都不夠看。
切。
真挺會裝。
背地裏甩人小姑娘的時候倒是麵目可憎。
他身後跟著幾個人,也是扮得人模狗樣的。
張鬱竹嫌晦氣,特意往女廁所那邊走。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故意的,一分鍾不到,張鬱竹眼裏就多了個障礙物。
陳瀚江。
果真是難纏的東西,甩也甩不掉。
那幹脆陪他玩玩。
“真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我聽說,前幾天,你不小心掉湖裏了,還好吧?”聽著如此關切,對上視線。
滿眼虛偽。
逢場作戲,誰不會。
張鬱竹眉眼一彎:“當然好啊,都沒把某人底褲扒幹淨,不舍得不明不白掉湖裏死掉。”
原主人,也就是張鬱竹,苦追陳瀚江好幾年,這幾年身邊也沒有其他男人。
滿心滿眼都是陳瀚江,這個某人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