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京城,官道上的人越來越少,周易頓時放鬆起來,忍不住仰天長吼,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雞兩翼,飛不過鴉,馬有千裏之程,無騎不能自往,人有衝天之誌,非運不能自通!蓋聞,人生在世,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不生;水不得時,風浪不平;人不得時,利運不通。注福注祿,命裏已安排定,富貴誰不欲?人若不依根基八字,豈能為卿為相?
吾今居周莊,朝求僧餐,暮宿破茅,思衣不可遮其體,思食不可濟其饑,上人憎,下人厭,人道我賤,非我不棄也人生在世,富貴不可盡用,貧賤不可自欺,聽由天地循環,周而複始焉!
周易高歌的同時,有一輛馬車緩緩的跟在身後,馬車裏有個少女,十五六歲的年紀,烏黑的長發,大大的眼睛有些深陷,高聳的鼻梁,橢圓形的小臉,棱角分明,小麥色的皮膚,讓其顯得更加健康,在馬車裏,聽著周易的朗誦,如癡如醉,這文章辭藻雖然不華麗,但是道盡了人世間的滄桑與百態,更有命運無常,造化弄人的無奈,顯得非常淒涼,這個少女就是大巴國的公主。
大巴國的公主此次前來拜訪天朝,一個因為大巴國邊疆屢次遭受大興國的騷擾,請求天朝派兵援助,另一方麵是為和親而來!
大巴國與天朝,乃兄弟之盟,太子軒轅姬與大巴公主喜結連理,兩國更是親上加親,為了迎接大巴國公主的到來,玉京城提前一個月就開始籌備了,而大巴國公主,伊曼*梅沙琪,提前偷偷的溜出來,見識一下玉京城的繁華,沒想到在進京的路上聽到周易高吟《寒窯賦》被那朗朗上口的節奏與至理所吸引,大巴國公主梅沙琪聽的如癡如醉,這首賦,是他沒有聽過的,也絕不存在任何典籍之中,這個朝代裏沒有什麼四書五經,詩詞歌賦,有的大多是白話,這種文章沒有任何的咀嚼之力,就像別人嚼過的泡泡糖,再嚼一遍似的!沒有什麼味道可言!本來周易與梅沙琪是擦肩而過,但是梅沙琪調轉馬頭,跟著周易,直到聽完《寒窯賦》仍舊沉浸其中!
“亞特爾,你去問一下前麵的公子名諱”梅沙琪對著馬車裏丫鬟說到!
”小姐,我們這次來和親,你去搭訕路邊的貧民,這合適嗎?亞特爾嘴上嘀咕,但是身子已經出了馬車,朝著前麵的周易喊道!
周易停下牛車,看到馬車後,疑惑的打量著對方,自己一介貧民,家裏似乎沒有什麼有錢的親戚,就在周易疑惑的時候,梅沙琪掀開車簾,探出頭來,四目相對,有時候愛情會一見鍾情!這一刻,周易那明眸皓齒,唇紅齒白,深深的印在了梅沙琪的心裏,可是這個社會門當戶對,這份感覺,也隻能當作一種欣賞,深深的埋在心裏!
“聽聞公子剛才吟唱,不知不覺入了迷,請問剛才公子吟唱的,出自哪裏?何種典籍,小女子甚是喜歡!”梅沙琪期待的看著周易。
“嗬嗬,姑娘說笑了,這並非出自什麼典籍,隻是在下感慨命運,臨時所做的一篇賦罷了!”周易好生的厚顏無恥,這明明是人家呂蒙正的《寒窯賦》卻被他抄襲了成自己的!成了自己的版權,不過周易也實屬無奈,畢竟他不屬於這個世界,很多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他怎麼來的,總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穿越而來,那樣估計死的更快,或者被拉去做研究。
其實對於這賦,梅沙琪內心早已認定是周易所作,但是聽聞周易親口承認,心裏不免還是一番震驚,朗朗上口,回味無窮,令人著迷。敢問公子貴姓,家住何方,改日小女子登門拜訪!在這個門當戶對的時代裏,周易並不想惹事,有些人注定是有緣無份的過客,周易擺擺手,說到,萍水相逢,有緣自會相見,架起馬車緩緩的走了!
“喂,這人,好生的無禮,我家公主千金之軀,竟然……。亞特爾小聲的嘀咕道。
敢問公子家住何方?改日定當登門叨擾!梅沙琪看著遠去的牛車,大聲問道!
前言戲之耳!
亞特爾疑惑的問道,這是何意啊小姐!梅沙琪也不懂其意,先去玉京城裏住下再說,等明日大巴國使團到了再說!與此同時,三份拜帖幾乎同時傳遞到玉京城的皇宮中,分別是大興國,雄鷹國以及大俞國!其中以雄鷹國為尊,號稱日不落帝國!此次三國同時出使玉京城,美名其曰,前來道賀天朝與大巴國喜結連理,實則是來敲山震虎!明日定然是個多事之日!對於三國的倉促拜訪,天朝連夜動員,清掃馬路,置換餐具,準備各種美食,精挑細選,招待來賓!隻是苦了玉京城的老百姓,一夜雞飛狗跳,不曾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