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快下來,叫阿姨。”杜雨剛出客廳就看見站在樓梯間的女兒。
莎莎依舊站著那兒看著我不動,忽然朝樓上跑去。
“莎莎有點怕生。”杜雨尷尬的朝我笑了笑。
我點了點頭,仍舊打量著她的房子。
這時莎莎下樓了,拿著一個音樂盒走到我身邊看著我朝我微笑。
看著這個音樂盒,我記起了她。
我在部隊的第三年,由於部隊基層需要一批比較專業的心理谘詢師給新戰士做些心理谘詢或指導,所以選拔了一些老戰士去省裏一家精神科方麵很權威的醫院學習培訓和實習,當然,我也去了。在醫院實習時,我見過這個女孩,這個音樂盒就是我在離開醫院時送給她的。
我把昨天晚上聽到的錄音和這個女孩整個的情況快速的串聯起來,得出一個有點糟糕的結論。
回過神看著莎莎還在望著我,我馬上也朝她微笑,接過音樂盒對她說:“莎莎還記得我呢。”
“木木姐姐。”莎莎小聲喊道。
我忽然有些感動,摸了摸她的頭,來坐到姐姐身邊。
她很乖的坐到我身邊親昵的靠著我。
杜雨有些驚訝:“您是?”
“哦,那時在第三醫院的精神科我照顧過莎莎。”我答道
“這樣啊,那太好了,您還是醫生,那我更放心了。”
“杜女士,我有些話想跟您單獨聊聊。不過等有空吧,你不介意我帶莎莎出去走走吧?”我看著杜雨。
“好,我就擔心她趁我不在老窩在家裏跟那個人在一起。”說這話的時候杜雨突然神秘地降低了聲音並神經質的看了看房子四周。
我沒說什麼,轉頭對莎莎說:“跟木木姐姐出去玩玩好嗎?”
她拉著我的手,點了點頭。
我和莎莎沿著小路慢慢走著,她突然問我:“姐姐,這世界上有怪獸嗎?”
我說:“什麼是怪獸?”
她說:“就是長得怪怪的,很可怕。”
“嗯,那應該有吧,世界這麼大,有很多動物我們都沒見過呢。”
“我把她埋在那兒,你還記得她嗎?”莎莎突然抬起頭看著我。
“誰?”我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我們的朋友,小雪,就在那兒。”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送了她一個音樂盒還有個娃娃,說這個娃娃是我們朋友,她有什麼話可以說給她聽,我也能聽到,可能她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小雪’吧。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一個和莎莎一樣漂亮的小姑娘。”
莎莎‘嗯’了一聲拉著我的手朝路旁的小樹林深處走去。沒走多久在一棵不知名的小樹旁停了下來。
“她在這兒。”莎莎指了指那個小樹旁邊的一小塊空地,然後在另外一棵樹旁邊拿出一把小鏟子,是孩子們在沙灘上挖沙子玩的玩具遞給我示意我把那個娃娃挖出來。
我有點疑惑,但還是接過鏟子挖了起來。沒一會就看見了那個娃娃,娃娃的樣子有點恐怖,它的臉已經被人用利器割壞,眼睛也被人挖掉了,身體也到處被利器紮破。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莎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的朋友?”
“不是我,是我新朋友做的。”
“誰”
“張麗珍”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繼續問。
“因數她不喜歡她。”
“嗯,她現在在這兒嗎?”
“我想,她還在睡覺吧。”莎莎轉身往小樹林外麵走去。
我把娃娃依舊放到那個坑裏,跟著她走出了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