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和宋亞軒暫時居住在東宮旁邊的慶華殿,小太監將人帶到後就退下了。
宋亞軒和劉耀文迎出來:“張哥。”
張真源頓時眉眼帶笑:“你們兩個也舍得回來了?”
七人分別快半年了,平日裏都是書信來往。
劉耀文將人請到屋內坐下:“原本計劃去魯州待一段時間,因為芷兒的事隻能耽擱了。”
張真源:“芷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當真要將她送入宮?”
劉耀文聞言,嘴角掀起苦笑:“我也不想的,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宋亞軒看出他情緒不對,伸手握住他的手。
張真源沉思片刻:“今早左相提出立後,皇上口頭上沒做打算,但方才召了右相去禦書房,右相有個嫡出的女兒,和芷兒一般大……”
有些話點到為止,不必說完。
宋亞軒撐著腦袋慵懶道:“皇上是打算靠高家的勢力平衡朝堂。”
劉耀文微微皺眉:“高家的嫡女風評如何。”
張真源:“還算不錯,被左相和她夫人捧在手心裏,至於有沒有被傳些深宅大院裏的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
從早上睡著後,再次醒來已經接近下午了,感覺有點口渴,直接坐起來準備去喝點水。
瑩兒一聽到動靜立馬就跑進來:“小姐醒了,可是口渴了。”
我點點頭,瑩兒麻利的為我倒水。
喝的有點急了,差點嗆到,瑩兒輕拍著我的背。
見我喝的差不多了又問:“小姐,小廚房溫著粥,可要用點。”
我搖搖頭:“不用了,還有,以後要稱呼我為娘娘了。”
瑩兒聲音頓時弱下去:“是,娘娘。”
本來太醫是讓我臥床休息三日,但我一刻也不想躺了,直接讓瑩兒給我梳妝。
之前的宮裙是低胸款式,多少有些難為情,所以一直都用一條絲巾遮住。
今時不同往日了,不就是爭寵嗎,爭寵的手段無非也就是受寵,懷孕,生娃。
隻要有了孩子傍身,我在後宮的地位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瑩兒不會宮裏的妝容,朝瑰宮裏有的是梳妝嬤嬤。
化了個稍顯豔麗的妝容,又讓小廚房準備幾樣小菜帶著,直接擺駕養心殿。
王德發守在殿門口,見我們來了立馬迎上去:“奴才參見貴妃娘娘。”
之前陳宇晟就給了我不用通報直接入殿的殊榮,所以我徑直往裏走:“王公公,陛下現在可有空閑?”
王德發恭敬道:“回娘娘的話,皇上在同高大人議事。”
我頓住了腳步:“既如此,本宮先去養心殿偏殿等著,待皇上和高大人議完事後再論。”
王德發恭敬行了一禮:“是。”
在偏殿內找了個椅子坐下,從頭上拔下一根步搖細細欣賞。
瑩兒自小跟在我身邊,多少也知道宮裏的規矩,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在我身側,頭也不抬。
等了大概半小時,等到我幾乎沒有耐心了,陳宇晟才急匆匆趕來。
後邊還跟著捂著屁股苦著一張臉的王德發,顯然是被某人給踹了腳。
我趕忙起身迎接行禮:“臣妾參加陛下。”
陳宇晟快步走過來將我扶起:“沐沐怎麼來了,太醫不是說要好好休息的嗎?”
我站直身:“臣妾一個人用午膳實在無趣,又聽說陛下也還未用膳,就特意讓小廚房備了些菜,來和陛下一同用。”
陳宇晟大喜過望,卻還是故作鎮定:“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若是一個人無趣,打發個宮女太監來即可,朕自會去陪你的。”
瑩兒和王德發都是極有眼色的人,見此情景連忙小心的退下。
一頓飯吃的還算可以,宮人撤下去後陳宇晟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趁熱打鐵:“陛下昨夜守了臣妾一夜,今早又上朝議事,不如午睡片刻?”
陳宇晟立馬道:“那沐沐…”
我懂他的意思,微笑道:“臣妾陪皇上一起。”
隨即叫瑩兒進來替我卸下珠釵。
養心殿正殿是批閱奏折的地方,偏殿是休息的地方。
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說不慌是假的。
但幸好他顧及到我大病初愈,自己也確實累了,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事,隻是簡單的環住我就陷入了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