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馬匹性溫,買自無心堂,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踢人,方才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我們的馬匹大腿上還有根針,而針的一頭還有血跡,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是你來不及將針拔出來便被我們的馬給踢飛出去了吧,而你的手應該還有刺傷吧。”
吳言將青年的衣袖拋開,果然在其手上看到一處傷口。
“大人!此人傷我馬匹,還妄圖栽贓陷害於我們,還望大人明察秋毫,還我等一公道。”
“此事本官已知曉,將他拉出去杖二十。”何富貴指著那名青年,繼續說道
“但他沒有行醫公文,按大律來講可是要關押一年。不過嘛,本官可以給你們頒發一個臨時公文,隻是需要你們替本官做點事。”
“還望大人明說。”吳言說道。
“明日隨同這位李大人一同前往江州府城。”何富貴指了指一旁坐著的那位。
“沒問題大人。”吳言說道。
何富貴便迅速寫了份臨時公文,將印章蓋上去,交於了問叁。
“事情已經了結,那便退堂吧,你們今晚就在衙內住下,明日一早便可隨李大人出發。”
吳言等人便在幾名衙役的看護下前往住地,他們的馬匹也由衙役牽了過來,馬腿上的針也已經拔了出來。
此時被罰杖二十的青年被扶了進去,坐在了木椅上,此時堂內已無他人。
“二舅啊二舅,你要替我出這口氣啊。”
“啪!”何富貴一巴掌就扇在了青年的麵皮上。
“何適,舅舅教過你,做事要滴水不漏,而你這次留下這麼大的破綻,讓舅舅怎麼幫你。”
“舅舅,適兒知錯了。”
“我膝下無子,待你視如己出,尋常小事我自會替你做主,但最近來往的外地人較多,保不住就遇到了硬茬,該隱忍的就忍住,那些貧農的下賤女子,你自己把握分寸,別弄出人命來。”說完,何富貴便前往了李大人的住處。
此時李大人正在和副手商議,何富貴見門沒關便直接進來了。
“李大人可要兌現承諾,一名大夫,五十兩銀子。”
何富貴麵露笑容的說道。
李毅一旁的副手便將銀票交給了何富貴。
“李大人好生歇息,本官便不再叨擾了。”
何富貴說完便離開了,堂令還在他的屋內放了幾名頗有姿色的賤農之女供他享用。一想到此,全身上下便忍不住顫抖起來。
“大人,這人在此地為官,民不聊生,百姓苦其已久,大人為何不奪其官帽,將此人擱置。”
何富貴走後,李毅的副手說道。
“倘若江州無此瘟疫,這種人我早就斬了,而如今我們泥菩薩過河,府主也已無暇顧及,他這背後之人也不可小覷,待此瘟疫一去,我定會將此人之事告知府主。”
李毅憤恨地說道。
“宇成,你前去告知那幾位小友此行的風險。倘若他們不願意,也不要難為別人,明日讓他們離開便可。”
“是,大人。”
天色漸暗,衙內一處廂房,露出一身肥膘的何富貴在低吼著,嬌嗔聲,撞擊聲回響在院落內。
而這滿屋春光色,都被房頂的吳言問叁二人盡收眼底。
“師兄,剛剛那是什麼姿勢,貧道沒在書上看過啊。”
“噓!仔細看,認真學。”
二人出現在此皆是因為衙門外的那些人依然長跪不起,吳言等人決定調查一番,看看這為官之人如何為官。由於門外有人一直守著,吳言與問叁便從房頂上偷偷溜出去,而白素柔和濮伊一同留在了房內。
他們先是目睹了何富貴與李毅的談話,大概知曉了事情的緣由,然後便一直跟隨至此。
“師兄這何富貴也不行啊,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就,貧道道門師兄曾經告訴過貧道,頂不住一炷香,枉為男子。”
“我早就懷疑你那之前的山門是個邪門,一天天,沒個正行。”
“師兄,非也非也,貧道那道門師兄,在紅塵中曆練,而他的曆練場所,便是這煙花柳巷。而貧道卻是這危險的江湖,如果可以,貧道願意替我那師兄承擔他的痛苦。”
吳言聽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待何富貴整理好儀容,便朝另一處房屋內走去,待何富貴走進去以後,將地上的椅子移開,而椅子的下方正是一條暗道。
吳言二人便在此守著,將近半個時辰,何富貴便離開了,不知去往何處。二人趁此機會便前往了暗道內。
暗道剛好夠一人通過,幾百米內便到頭了,盡頭處有一過道,連接著三道門,吳言隨便打開了一處,隻見裏麵便有幾個穿著與門外所跪下之人同樣衣服,手腳被鐵鏈鎖著,身子前麵的碗裏隻有依稀的一點水,打開其他房間內也同樣如此。
而眾人身上皆有鞭笞出來的傷痕,連平時成日嬉笑的問叁也變得憤怒了起來。兩人迅速打開鎖鏈,將眾人解救了出來,加起來共有十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