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落......殷落......我們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這一次誰都不能將你搶走!”

昏暗的房間裏,一個眼眶凹陷、麵目猙獰的男人將一堆不明物胡亂地塞進口中。

猩紅的液體隨著男人大口咀嚼的動作四處迸濺,打濕了繁複而精美的羊毛地毯,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鐵鏽味。

被男人抱在懷裏的少女如同一個被毀掉的玩偶,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蛋卻依舊帶著祥和的微笑,顯得十分詭異。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懷裏的少女隻剩下一顆精致完美的頭顱,脖子以下連接的卻是一具身著紅色華美宮廷禮裙的森森白骨。

“嘔——”

感覺到胃裏的東西湧上喉頭,男人迅速雙手掐住自己脖頸,艱難地將即將噴薄而出的東西咽了回去,卻還是止不住地想要嘔吐的欲望。

不可以,休想離開我!

男人目眥欲裂,癲狂地掐著自己的脖頸,手背青筋暴起,缺氧令他的大腦產生了幻覺,恍惚間竟是看到懷中的少女推開自己站了起來。

她的麵容依舊美麗,一襲紅裙更是將她襯得美豔攝人,原本僅剩白骨的身軀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新鮮血肉。

殷落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

隻見她隨意掃了一眼地上宛如死狗的男人便抬腳踢開,毫不留戀轉身推門離去。

這人雖然是個人渣,數年來虐殺了不少年輕女孩,其背後的家族勢力卻不可小覷,為了避免麻煩,得盡快換個地方避避風頭。

與此同時,一股規則之力湧入殷落的身體,隨著力量循環流淌全身,讓她舒爽地雙眼微眯。

詭異降臨後,早已死去五百年的殷落不知為何成為了詭異,本能驅使著她不斷地利用規則殺死人類獲取力量,剛才那人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少女靈巧的身影如同貓兒一般,駕輕就熟地躲開了古堡中的攝像頭與仆從,悄然離開。

殷落沉思著,打開早就下載好的手機離線地圖導航,沒有身份證以及護照的她選擇依靠徒步加遊泳的方式前往華夏國。

在跨越了無數山川江海後,曆時幾個星期,殷落終於從南邊海岸上岸。

她伸出那被腥鹹海水泡得有些發皺的慘白雙手,又隨意擰了擰腦後的及腰長發。

重新踏上這片土地,殷落的心中不由淌過一絲暖意。

幾年前她也是這樣,利用規則除掉了數名紈絝子弟後躲到了海外,沒想到時隔數年,她又以同樣的方式回到了祖國。

這時,羞紅的晚霞已經吻上天際,不少漁船都停靠在了岸邊,漁民們正樂嗬嗬地清點著一天的收獲。

海岸數百米外,一艘豪華遊艇上正快速朝岸邊駛來,遊艇上的年輕男女手執香檳,隨著DJ打碟肆意嬉笑,舞動著身體。

“白茶,快給我把酒添上,你這麼沒有眼力見,怎麼做魏少的婢女啊?”

一名穿著花襯衫、燙著錫紙燙的少年一手抖了抖煙灰,另一隻手指著自己麵前的高腳杯,老氣橫秋地朝著一旁的女孩說道,煙圈吐了少女一臉。

被喚作白茶的少女抿了抿唇,眼眶紅紅,被嗆得眼淚要掉不掉的,怯生生拿著紮壺往酒杯裏倒酒。

周圍幾名看熱鬧的女生忍不住開口嘲諷:

“魏少正在甲板上透氣呢,你裝模作樣的又想勾引誰?”

“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