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善波從房頂上跳下,在窗戶邊對這間屋子裏的人說了一句,走吧,你們安全了。
屋裏的年輕人們麵麵相覷,均感覺不可思議,他們莫名其妙的被抓來受到驚嚇與折磨,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放走,一切都稀裏糊塗的。
眾人怎麼想的嶽善波已經不管,他朝那層二層小樓衝了過去。
這個時間卡得很好,早一點天還沒黑,晚點人都下班走了,嶽善波隨意推開一間屋子,屋裏支著一個爐子,爐子旁有四個身穿黑色巡警製服的人在打牌。
他們看見嶽善波,以為是來報警走錯門的老百姓,“哎,你出去……”
伴隨著急促的嗡聲,一個胖巡警變成了無頭屍體。
“!!!”
他們手忙腳亂的掏槍,但嶽善波的速度太快了,兩支飛刀分別插進兩個巡警的脖頸,他的鐵盔再次飛出摘了僅剩一人的頭顱。
隨後他把門關上,隨手推開旁邊的門。
這間屋子裏隻有兩個巡警,剛一照麵就有一個巡警丟了腦袋。
另一個巡警被旁邊的血腥澆了滿頭滿臉,手裏的大茶缸子也全變成紅色,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刻他的脖子就被嶽善波掐住,嶽善波另隻手撥開鐵盔外緣刀片,人頭掉出,隨即鐵盔就扣在了這個巡警的頭上。
嶽善波的行動非常利索,一間屋子接著一間屋子的清掃著,仿佛這些巡警都是一個個害蟲,他隻是負責一個個把它們幹掉。
在一樓有一間最大的屋子,嶽善波聽見裏邊人數不少,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上到二樓,繼續清掃。
二樓格局與一樓類似,嶽善波打算按照同樣的順序清掃一遍。
沒想到卻出了意外,他剛剛殺了兩間屋子的人,就聽見一樓傳出一聲大叫。
“死人了!死人了!”
“快來人!”
二樓屋子裏的人先後走了出來。
底下的人已經發現了死人。
嶽善波也不再隱藏,拔出了手槍,打爆了二樓屋沿的電燈,緊接著衝二樓走廊的人開始急速攻擊,一瞬間子彈,飛刀,鐵盔在狹窄的走廊裏上演出一場血肉風暴。
走廊裏的巡警膽大的拿起槍反擊,但因視物不清連往哪打都不知道,膽小的人抱頭鼠竄,往房間裏躲去。
而嶽善波的身形猶如鬼魅,一下在左,一下在右,剛剛還在梁上,下一刻就出現在欄杆外。
多次收回鐵盔帶回的血液又一次染紅了嶽善波的衣服。
至此這個場麵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誰是陳永讓?出來。”嶽善波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空中傳來一陣急促的嗡嗡聲,一個巡警失去了頭顱,血液猶如噴泉濺射到其他人身上。
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被驚駭的肝膽欲裂。
鐵盔殺人所帶來的恐懼是別的兵器遠遠不能趕上的。
巡警一陣混亂。
嶽善波站在黑暗中,巡警完全不知道他的位置,胡亂開槍子彈都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偷頭怪物,他是偷頭怪物!”混亂中有巡警說道。
此時他們想起了五龍寨的詭異傳聞,曾經當個笑話一笑而過的傳聞如今正在他們身上上演。
隻有經曆過才知道那有多可怕,身邊同伴上一刻還在開口罵著髒話開槍,下一刻就丟了腦袋,變成了無頭屍體,關鍵是血噴得特別高,濺他們滿身。
那種感官刺激,再狂的人都會手腳冰涼。
隨著一顆顆人頭被嶽善波摘走,走廊裏已經沒有巡警。
聰明人都躲進了屋子,關了燈。
“陳永讓在哪?”
這一句話猶如催命符咒,他們想要回答,但誰也不敢出聲,畢竟這可是偷頭怪物,沒有人性的,誰敢賭說回答問題就不會死?
二樓一間屋子裏一個身材肥胖的巡警正蹲在一個櫃子後麵。
一顆人頭砸碎了窗戶飛進屋裏,蹦蹦跳跳滾在肥胖巡警腳上,肥胖巡警借著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看見這是個人頭,他恨恨一腳把人頭踢出去,這人明顯是個膽子大的,但下一刻他的耳邊就傳來一句“陳永讓?”
這一聲把他嚇得魂飛魄散,他滿身的肥肉亂顫,他驚恐的回頭,隻見一個滿身血色衣衫的人正站在他背後,“你就是陳永讓?”
“不不……我不是,我隻是個小隊長,陳永讓正在沽月樓喝酒呢。”肥胖巡警一屁股墩在地上。
“很好,謝謝你。”
一個不斷淌血的鐵盔戴在了他的頭上,腥臭味衝進他的鼻孔。
嶽善波又闖入幾個房間裏殺了幾個幸存者後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陳永讓真的在沽月樓喝酒,至此嶽善波終於停下殺戮,悄無聲息的走了。
而剩下的不到十個巡警各自躲在屋子裏瑟瑟發抖。
嶽善波無心再找與他捉迷藏的巡警們,出了徑直去了沽月樓。
縣城現在已經完全進入夜晚。
也進入了嶽善波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