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著一號已經名花有主了,不如......

不行不行,百裏留情,清醒一點,說你留情你怎麼還真就處處留情?你不是自詡對一號情比金堅......

“再不救他,要睡不成了。”殷黎對著百裏青糾結的模樣翻了個白眼,摸了塊石子兒砸向他的後腦勺。

百裏青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輕輕眯了眯眼,“知我者,還得是禍水你呀。”

殷黎跟他沒什麼玩笑可開,她在意的是秦挽剛才說的那些話,“你是說,你這些傷都是趙璟幹的?沈瑜回來救他了?”

趙璟肯定是不會寒霜術的,殷黎隻能想到巫鬆闌,那個被葉虔文發了公告逐出雪飛樓,還號令江湖百家不得接納他的惡棍。

百裏青也坐在了地上,聽見“趙璟”二字時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內力已經往秦挽靠過去,秦挽伸手貼上他的掌心,提醒他道:“跑偏了。”

百裏青定睛一看,自己的手掌貼在了鹿腿上,又趕緊移到他手心去,彎了彎眼角,問殷黎,“你說趙璟?是哪個趙璟?”

他能想到的就隻有那個早就該死的紈絝,但被一號發瘋似的掀翻了半個天沙城給救活了。

“還能是哪個趙璟?”殷黎以奚落的眼神看著兩人,“我好不容易說服了祝相羽把沈瑜給支走了,結果又遇上你從中作梗,幸好沒壞了事,不然的話……”

殷黎頓了頓,眸光中閃過一絲惡毒,“我會先讓你再去閻王麵前走一遭。”

“池殷黎。”

有了百裏青的幫助,體內的寒霜術不再那麼激烈了,隻不過依舊讓人難以忍受,秦挽閉著眼睛,平緩地罵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有腦子的,沒想到你重生之後變得缺斤少兩了。”

“什麼?!”

他還沒罵完,百裏青突然彈跳而起,秦挽皺著眉頭看著他麵色激動道:“你他媽的說的都是真的?!”

這些天百裏青一直在冥思苦想,究竟是哪個王八羔子把一號給收了,思來想去,硬是沒和這人扯上半點聯係,卻沒想到,還真就是這隻王八羔子!

“不可能!我不信!他怎麼可能移情別戀去喜歡這麼一個廢物東西?樹上的品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勁了??”

百裏青麵露痛苦,光頭在牆邊上滾得熠熠生輝,拳頭在胸口上捶得“咚咚”響。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悲痛欲絕,偏偏殷黎還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怎麼?難道他要喜歡你這個禿子嗎?”

“你住嘴!”這兩個字成功踩到了百裏青的雷點,他甩開腰上的鐵鏈,回頭狠瞪著殷黎。

殷黎無情嘲笑他道:“你有本事去找樹上對峙啊,看他選趙璟還是選禿子。”

“啊——你!”百裏青欲哭無淚,氣得在原地打轉,鐵鏈子拖在地上,發出一串難聽的摩擦聲。

秦挽睜眼望著他,伸出食指放在唇邊,麵無表情道:“噓,坐下。先聽我說完。”

他的語氣逐漸有了點溫度,隻不過像極了正在融化的冰層,分明是警告聽起來也沒有太多力量感,仿若隔了一層雨幕。

百裏青聞聲竟然真的坐了回去。

等反應過來之後,已經在繼續給他傳內力了。

殷黎不由得對他增強了戒備,在心裏暗自想道:“這種催眠能力,應該連順手牽羊都做不到。不過使用這東西,應該需要消耗內力吧?不然他剛才怎麼不用?”

“你真以為貴霜雲暮會這麼容易就把重生之術交給沈淵嗎?”

秦挽繼續閉上眼睛道:“若是沒有貴霜星葉這個人質,他早就把趙璟給抓回去了。現在貴霜星葉的事情敗露,你以為他真還有那麼多閑心繼續跟沈淵做交易?”

殷黎一愣,“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是真蠢還是裝傻?”

秦挽嗤笑一聲,掌心漸漸有了熱度,扣住了百裏青的手指,“我知道你想救黑狼,我也有想要救的人,但你就這樣隻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嗎?”

殷黎靠在牆麵上,死死盯著他,眸中寒冰漸起,“不然呢?我還能怎麼做?”

“籌碼呢?你是在和一群惡魔做交易,卻連最基本的籌碼都沒有,是不是也太可笑了點?”

秦挽冷笑道:“貴霜雲暮蟄伏了這麼多年才找到兄長,眼下他最想做的事肯定是為兄長報仇,他一定要挑選一個最能代表東隅的獵物,最好還能夠同時激起西離的民怨。”

“他想要趙璟。”百裏青也緩緩扣住了他的手指,微笑唇不自覺地向上輕勾了下。

秦挽點頭:“而且是身為儲君的趙璟。”

殷黎突然感到身後襲來一陣寒涼,“所以沈淵是故意誘趙璟來錦州的?為了把他當作禮物獻上去討好貴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