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沈瑜看著他溫柔的眼裏隻有自己,輕輕在他眼角處落下一個吻,同樣輕聲細語地道:“你以後,不能用這雙眼睛去看別人,也不能對別人說這些好聽的話。”

趙璟沒想到他會主動來親吻自己,一麵震驚,一麵抑製不住地心動,“我答應你,我以後隻看著你,也隻對你一個人說。”

“那我昨晚的事,你不多給一點獎勵嗎?”

沒辦法,隻要是沈瑜,他就會控製不住地想要去向他索求,何況還是他自己主動靠近,就更讓人沒有理智了。

沈瑜漸漸止了淚,恢複理性,“沒有。這本就是你應該做的。”

“真的沒有嗎?”

趙璟抓起他的手,一點點從指尖細細密密地吻著,酥麻的感覺瞬間從手指竄上脊梁,好似有無數小螞蟻在爬,“真的,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他用懇切的目光望著沈瑜,將他的手像珍寶一般親吻完畢,又順著指尖輕咬舔舐,在他的注視下一點一點含入口中,唇舌玩弄。

然後一本正經地笑道:“我現在也把你弄髒了,你想不想,讓我對你也進行一下補償?”

手指被溫熱濕潤的舌頭裹住,耳朵漸漸被燒得滾燙。沈瑜輕歎了下,伸手撩起額前的碎發,將心裏的躁熱壓了下去,閉上眼,示意性地在他唇邊淺淺落了一個吻。

就知道他肯定沒這麼容易放過自己,這個吻瞬間點燃了兩人的最後一絲冷靜。

趙璟喘息著在他的嘴裏強取豪奪,猛烈又纏綿地想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深吻著,兩人舌尖相互糾纏,直到沈瑜再次招架不住,避難一般將自己抽離出來,這個吻才得以告終。

沈瑜撐在床邊,喘著粗氣,吻得太深,他都忍不住想要咳嗽,麵上生起一抹羞澀的紅,“你是要把我給一次親死嗎?你再這樣,我以後就不答應你了。”

趙璟看他被親得嘴都快腫了,笑著給他擦了擦唇瓣,“好好,我下一次絕對不這樣了。誰讓你那天晚上那樣說我,我這不是怕你覺得我不行嗎?”

有下一次就行!

聽他說起那晚上的事,沈瑜卻是想起來另一個晚上的事,臉上又是一股燥熱。

不過那天他究竟胡說了些什麼?!

傷得太重了,連他自己也記不太清,看來有必要旁敲側擊地好好問問。

趙璟彎了彎眼,低頭給他擦手,“你現在告訴我,你心裏想的是誰?”

沈瑜盯著他說:“是你,都是你,行了吧。”

頓了頓,又問:“你到底親過多少個人?”

趙璟望著他,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卻聽門外傳來一道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趙璟道了句“進來”,稅如潮便帶著一封信和一個香囊模樣的東西走了進來,躬身道:“殿下,這是荊楚和苗疆的地圖,您過目。”

接著,又把香囊遞給他,“殿下,這……這是世子殿下派人說要交給沈公子的,讓……一定要親手交給他。”

趙璟拿走了地圖,瞥了一眼香囊,笑看向沈瑜,語氣有些意味不明地道:“那就交給沈公子吧。”

稅如潮便遞給了沈瑜。

趙璟顧自打開地圖看了起來。

沈瑜愣了一瞬,看著那香囊輕輕皺了眉,客套地接下,“謝謝。”然後垂眸看著它,沉默不語。

香囊以碧城色為主,鑲嵌青玉打底,白玉作飾,上繡銀絲仙鶴,隱約有絲絲涼意的藥草香味,每一個地方都毫無保留地凸顯著——沈賢的風格。

聞到草藥香,趙璟不自覺將地圖捏緊了些,眸光瞬間冷淡下來。

什麼破狗皮膏藥味兒?

真他媽和本人一樣難聞。